长俊逸的影子。
有人传他进去,他微低了头,迈着均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主子的房间。
他的主子就站在他几步外,面容完美若玉石雕就,此时自然地舒展双臂任由长随伺候他穿衣裳。
平常的一个动作,他做来却分外的风流倜傥、高蹈出尘,只要他站在那里,似乎就能感到空气也弥漫着一派优雅。
“怎么样?”容四行了个礼,听见主子清淡如泉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
他低头,恭顺地道:“有些异常。”将林中所见诡异的一幕和他的疑惑说了出来。
主子眉微微皱了皱,却没有说话,旁边站着的容三却忍不住问:“连你都看不出任何武功的弱女子,杀了三个粗壮男女?容四,你会不会看错了?”
“没有。”容四淡然答道,依然惜字如金。
主子抬手止住容三的继续责问,抬了抬眼,望着他:“你觉得呢?”
容四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思索:“我觉得不可能,但确实发生了。”
“伤口利落、一招毙命?”
“看来是这样的。”容四道:“力道不足,但匕首很锋利。”
“留意罢。若是不碍事,就暂时不理她。”
“是。”屋内几人同时应道。
主子抬脚往屋外行去,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抬起,眉间隐含沉思之色。
拼尽了全力,善后终于完成了。还是幸亏小如见她实在太辛苦,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帮着她,才勉强完成的。
夏语初瘫软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和小如搀扶着站起来,回到车里将染血的地毡撤去,又翻了干净的衣裳换上,将染血的地毡和污脏的衣物也埋了起来。
此时天色大亮,天边一轮红火的太阳露出半张脸。
回到马车处,寂静的一条山路,薄雾蒙蒙,空谷无人,只有此起彼伏的鸟鸣声,夏语初望着周围延绵的山,深深皱眉,回头问小如:“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小如望了一圈,茫然地摇头。
“先离开这里吧。”夏语初仔细检查了马匹和车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标记,经过简单的清理和晨风的吹拂,车内的血腥味都淡去了,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异常。
她放下心来,爬上马车,招呼小如:“上车吧。”回身思索着怎么赶马车。
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