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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夜零笑了,一缕白发落在唇边,让那笑容愈发凄苦——
她扑向君墨炎。
对准他脖子上那道淡的就快消失的痕迹,咬了下去!
君墨炎无动无衷,甚至都没有出手阻止,而是附在她耳边道:“夜零,难得你主动一次,孤高兴!”他一把搂住夜零,动作毫不怜香惜玉,“夜零,奶娘还看着,她双眼圆睁,你说她是不是死不瞑目!”
他迫使她看向奶娘。
夜零紧紧闭上了眼睛。
心中难受。
她想哭丧,为奶娘送终。
可是如今的她,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到!
恨、怨……溢满胸腔。
难受至极,“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陪着君墨炎围观这出胡闹之戏的卫子墨,终于忍不住了,“够了!”
他将夜零从君墨炎的怀里一把捞了过来,将身上的白狐裘解下,披在了夜零身上,冲着她道:“抱歉,夜零,我要违背誓言了!”
若违此誓,必遭天谴!
卫子墨怕死!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比起死,他更加害怕夜零受到伤害,亦害怕她在余下的短暂时间里,含恨而终!
夜零拼命摇头,声音有些沙哑,还是不断念叨着,“不要!子墨,求你了,不要!”
时到今日,八年,她挺过来了。
百余鲛人死了,奶娘也死了。
她亦恨了。
又何必让卫子墨违背誓言,遭受天谴!
“不要……不要……”
卫子墨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夜零,没事的!”
他的眸光看向君墨炎,他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可是眸中却也怒火隐隐。
“君墨炎,知道当年她为何弃你而去吗?你可知——当年,你内丹被夺,魂飞魄散之时,是夜零寻我相助,用内丹转移之法,将自己的内丹给了你,保你一命,她没了内丹,时日无多。她害怕你为此内疚,才故意说出决然的话语,弃你而去!”
咚——
悬在夜零心上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
可是那石头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飞溅的石粒,一粒又一粒扎在了夜零的心上,血肉模糊!
因着那刺耳的掌声,还有君墨炎最过伤人的话,“夜零,你魅惑人的功夫可真是了得,连卫子墨如此冷血的蛇,都愿意帮你!为你撒下这弥天大谎,孤可真感动——却也甚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