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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温宁上前准备帮男人更衣。
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谢景辞身躯微斥,冷声拒绝。
“本官自己来。”
温宁的手倏地落空,涩然地收回了手。
成亲三载,他依旧厌恶她的触碰。
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谢景辞说道:“往后不必做这些无用功。”
说完,他径直走进侧室,独留她站在外厅。
半晌,谢景辞换了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似乎又要出门。
“夫君。”眼看男人即将离去,温宁小心翼翼开口,“一月后是我家人的忌日,可否与我一同回乡祭拜?”
谢景辞蹙紧眉:“我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只余下狻猊神兽香炉飘出来的檀香。
温宁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你忙,但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
“最后一个?”
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满是不解。
温宁垂下眼帘,盖住眼底苦涩:“是。”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谢景辞眉宇冷峭。
温宁垂在两侧的双手攥紧几分。
“当初温家遇难,你娶我便已还了过往之恩,这三年是我一意孤行束缚了你,待祭拜完二老,我便自请下堂。”
“你要和离?”男人眼底终于涌起不一样的情绪。
温宁正要开口,窗外传来一道灵动活泼的女声。
“谢大人,同僚们让我问您何时启程前往庆功宴。”
温宁微怔,早就听闻锦衣卫中有一女子江映月,办事机敏与谢景辞配合默契,形影不离。
眼下他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一时间,温宁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谢景辞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她哑声道:“我意已决。”
闻言,谢景辞拂袖一挥:“无理取闹!
温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只剩悲凉。
身穿飞鱼服的江映月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的脚步竟慢了下来。
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温宁竟觉般配得刺眼。
心底一阵阵忽来细密的悸痛,让温宁脸色惨白。
连忙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颤抖着手将苦涩的药丸吞进喉咙。
她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
良久,待疼意消散,温宁才缓缓移动到金丝楠木桌边,随即坐下。
桌上摆着一江白皙的宣纸,还有已研好的黑墨。
她拿笔粘上墨汁,落笔。
“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