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高洁,像一株遗世独立的竹。
连沈诛颜这个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人,都不得不为他的风姿折服。有着如竹般气质的男人,怎会有颗那般狠辣的心?
她不想承认,今晚煜王的话已经对她产生了影响,甚至偷偷生出一丝期望:害了她满门的人,不是他。毕竟,他是她一眼就记了八年的人。
轻步来到他身后,都有些不忍打扰遗世独立的他,还是轻轻开口:“王爷,夜深了。”
他半响没有出声,沈诛颜抬头往窗外看去。黑暗中,还是能辨识出,他看着的是远处的那片竹林。
沈诛颜没有再打扰他,静静的站在他身后,随他一起看着那片黑暗中的模糊竹影。
“朱颜,你有在意的人吗?”他温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中响起,空灵娓娓。
沈诛颜把视线从那片竹林中拉回,移到他孤傲的背影上。不知是因为他的酒意还是深夜的安然慵懒,她竟觉得他的声音中少了些平日的清冷。
平静的答他:“有,可惜已都不在人世。”
片刻,羿澜夜又问:“你有恨的人吗?”
虽不知他是何意,沈诛颜还是答他:“有。”
“那他现在呢?”
“还逍遥自在的活着。”
“你想让他死吗?”
“想。”
羿澜夜轻勾了下唇角:“那为何不杀了他。”
“不想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为什么恨他?”
“他害了我全家。”
“如若他没有害你全家呢?”
沈诛颜语塞,她抱着对他的恨过了两年,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该恨的人不是他,她又会怎么样。
沉默间,羿澜夜缓缓转身,眸淡淡落到沈诛颜脸上,轻叹:“本王乏了。”语气中带着些磁性的慵懒。
沈诛颜立刻会意,转身到他床榻边开始铺床。
再转身之际,他已经解去了外袍,站在她两步之遥,安静的看着她。漆黑如潭的眸扑朔迷离,不知是不是因着酒意的原因,竟少了平日的锐利和清冷。
内衫正姿态妖娆的懒散轻覆在他身上,胸口处细白的皮肤在内衫下若隐若现,两颊边的乌发正抚着他的肩头缠绵悱恻的滑落在他胸前,让平时清冷的他看起来竟有些——妩媚。
纵是定力再强如沈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