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个念头,能不能金盆洗手带领全家退归乡里做一个富家翁就好了。但是旋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能退吗?张三问自己道。
他又看到了那畦菊花,菊花在风中摇曳。
只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张三伤感的想,算了还是去吃饭。想到这里,他便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回到了宅子里,或者说到了六夫人的厢房里。他对众人总是公平,一碗水从不溢出一点。
六夫人恰好姓刘,原是苏州街面上唱评弹的的红角。后来被张三看中,于是嫁了过来,还为张三生了最小的儿子和女儿。在诸多的夫人来,张三其实最喜欢她。晚饭很简单,一碗莼菜羹,一个鳝糊,一个素炒菜心。儿女们由乳娘带着去吃饭了,张三默默的吃着饭,刘夫人则忙着给他布菜。
六夫人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弹得一手好琵琶。
然而张三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好好吃饭吧,我去散散步!”
院子里是一块空地,光秃秃的啥也没有。张三特别吩咐的,不许在院子里树立怪石栽种树木。他走到院子当中,紧张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有恶客来访。张三背对着声音的来源,就是在这时狗子已经越墙而至,然后慢慢地似乎一只蝙蝠般的漂浮到张三的身边。那个人必定在屋檐上,只是要逼他出来就好了。
狗子拔出簪子,顿时一道无影的哨音飞去,那木簪子立刻深深楔入在柱子里。马上从屋檐上快速的闪下一个身影,发出洪亮的声音,说道:“阁下不愧二十八宿之首,真是了得,小人乃无名之辈。深夜叨扰,见笑了!”张三依然背对着那人,说道:“鄙人的陋居恐怕不是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望先生特留残步,盘桓一二日,如何?”这时狗子,已将腰带一把抽出,原来那是把软剑。
张三慢慢地转过身子,看着那夜行人,朗声笑道:“还望先生莫要执拗,否则”此刻狗子已经发动,那软剑在风中光芒闪烁,犹如毒蛇的信子上下舞动。那人却毫不慌张,用手从后背抽出一把铁扇。于是,狗子的软剑犹如毒蛇般的找到了方向,向那人的腋窝刺去。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那人张开的铁扇随手将软剑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