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猎不成豹,反被豹猎杀了。
不急不徐地跟到岭上,又沿着山脊追出了二十来里,已到了中午时分,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斑斑驳驳地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地,昏昏欲睡。突然,背上的麂子浑身一紧,马上又软了下来。
东阳下意识地伏在了地上,把麂子轻轻放下,两眼细细地左右逡巡起来。
就在那儿。
前方偏右三十余步,一棵高大的板栗树上。粗大的树丫间,一颗黄色的麂子头无力地垂着,黑色的眼珠已没有了灵性的光茫,两只细长的耳朵耷拉着。
再往上看时,再上面的一个树盘上,几缕黄黑相间的斑纹赫然在目。是一只成年公豹,侧着身子,懒懒地趴在树上晒着太阳。东阳正好看见豹子的后脖、屁股和尾巴,它那垂下的尾巴足有三尺多长,随着林间的微风,轻轻摆动。
放下斧头,半蹲起身子,左手紧握猎弓,右手搭箭上弦,轻轻地把弓拉成满月,慢慢地瞄向豹子的脖子。
嗡,随着弓弦震动,利箭嗖地射出。就如狰狞的死神,带着收魂的咆哮奔向猎物。
或许是感受到了东阳的杀气,抑或是麂子香味的吸引,就在利箭亲吻豹子要害的时候,豹子鬼使神差地伏身回望。
“嗷……”豹子发出惊天嚎叫,呼地一下,跳下树,带着一股腥风直往东阳扑来。
真背!东阳心里骂道,这必中的一箭,竟然只射穿了豹子一只左耳,反倒引发了这畜生的凶性。
来不及射第二箭了。东阳把弓一扔,操起斧头,长身而起,迎着豹子就上。
三十步,对于一头成年公豹来说,似乎并不存在一点距离。只是一扑一纵,豹子就展开修长的身形,扑到了东阳的头顶,两只伸出的前爪间,清晰可见锋利的爪子闪出的点点寒光,张开的血盆大口里,足有两寸多长的獠牙,发出暴烈的戾气,足以撕碎一切猎物。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虽然豹子迎头扑下,卷起的寒风让东阳生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东阳没有一丝犹豫。十根脚趾一收,发力抓地,全身肌肉一紧,双目圆睁,盯准豹子脑门,一把大斧抡圆了,当头向着豹子劈去。
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