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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给了二叔他们我一个与姊妹不和,欺负庶妹的把柄。”
父亲母亲常年戍守边疆,两位姐姐也都相继进了宫,只留了我和小弟在家里,我若是在国公府惹了事端,怕是会让远在边疆的父母亲担忧。
祖父虽说在寿阳老家养着,身子却是日渐衰落,二叔凭着自己是祖父的青梅爱妾之子又时时对国公一位虎视眈眈,三叔虽与阿爹都是同母所出,可是我瞧得出来,祖母是偏爱三叔的。
春风用手绢为我擦去头上的几片雪花,语气愤然,道:“若不是将军和夫人远在边疆,姑娘何必在府里头如此小心翼翼?”
皇宫里我仗着温惠皇后和荣贵妃的嫡亲妹妹的身份,我可以横着走,可是国公府没人护着我,我独自一人斡旋在豺狼堆里,横着走,不行。
即便是刚刚怼容欢毓,我也是拿了理教人挑不出刺的。
“护好了父亲的路,就是护好了小弟的路。”我轻声惆怅道,说容欢毓假着一张面皮,我何尝又不是假着一张娇纵的面皮为我小弟铺路?
长姐虽为皇后却是早逝,二姐姐在宫里头省亲更是难上难,祖母护着的是四姐姐和身为三叔嫡子的三哥哥,而府里头能护着小弟的,只有我。
风愈来愈大了,我紧了紧狐裘,春雨斜了伞为我挡着雪,春风搀着我,加快了脚步回到了我的璇玑院。
我解下了狐裘,春雨忙着摆弄着炭火,春风拿来了搁了新炭火的暖炉给我,道:“将军和夫人在战场受得罪,六公子是万万不能再尝了的。”
我知她的意思,屋里头的温度渐渐回升,我搁下了手中的暖炉,捧了杯热茶,道:“当将军哪里有当国公爷来得快活。”
所以我得护好了阿爹的路,护好了阿爹的路,就等于护好了小弟的路。
国公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杂院,没人护着我们姐弟,那我也只能假着面皮去护着我的小弟。
说我世俗也好,说我利欲熏心也罢,至于父亲,我是万万不能让他失去国公之位的,即便是在国公府里没人护着,我也偏要为父亲争一争,为小弟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