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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拭手,“伤得不重,不妨事。”
慕九歌,谁都不怕,但不能不怕皇帝。
皇帝是谁?
那是天下之主!
抖了抖身子,慕九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巴巴的仰望着云长渊,“皇上!”
云长渊削薄的唇微微勾起,一双桃花眼里,蓄着春日华光,秾艳得足以迷人眼,他不说话,单手抵着额,半倚着桌角,慵慵懒懒的瞧她,“吃饱点,有力气。”
慕九歌面上的巴巴之色,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皇上,临王殿下在宫门外求见。”曹风在门口行礼。
云长渊瞧她一眼。
慕九歌识趣的站起身,乖顺的站在边上。
临王云长墨,虽说是先帝之子,但自小养在宫外,至于为什么养在宫外,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云长墨性子爽阔,但与先帝诸子都不太往来,唯独与云长渊交情甚深,据说是那年林中狩猎,云长墨遭袭,幸得云长渊相救。
当中周折如何,慕九歌未曾细究。
“皇兄!”云长墨进门行礼。
论相貌,云长墨与云长渊倒是极为相似,只是云长墨放浪形骸,眉宇间尽显不羁之色,而云长渊因着一对桃花眼,更添妖冶秾艳。
云长渊抬了一下手,口吻略带责怪,“还知道回来,此番离京多久了?”
“三个月!”云长墨眼角余光落在慕九歌身上,嘴里却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反正也没人惦记,臣弟跑出去多远都不成问题,哪日没了盘缠,自然会回来。”
云长渊摇摇头,“御史大夫家的幼女,去年及笄,此前同你提过……”
“皇兄!”云长墨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长渊,“您放过臣弟吧?就臣弟这性子,会害了人家姑娘,您饶了臣弟,放过御史大夫。依臣弟愚见,皇兄若是喜欢,纳入后宫也好!”
一旁的慕九歌别过头,憋着笑,一张小脸如三月桃花,泛着淡淡的绯红。
“胡闹!”云长渊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从慕九歌身上掠过。
慕九歌舔了舔自己的唇,终于压住了唇角的笑意。
“跟朕来!”云长渊起身往外走。
云长墨垂头跟着,瞧着一副乖顺的模样,实则双手负后,冲着慕九歌伸出食指。
二人一走,慕九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出了殿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