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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缘的脸“唰”一下红透了,连忙摆手否认:“不,不是的,我们……”
她咬着唇,有些苦恼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她总觉得有些高攀,师生?那更别提了。
大概就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吧。
看帐篷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男孩丢下一句:“你让阅哥好好休息,我们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目送男孩追上人群,背影逐渐远去,蔚缘拍了拍滚烫的脸,走进帐篷。
阅卿哲坐在折叠床上,左手被包得严严实实,右腿也裹着绷带,他看见蔚缘,嘴角微弯,绽开一个微笑。
他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待她坐下后,又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她怔怔地望着他低敛眉目,提着那只凹凸不平还有奇奇怪怪黑渍的茶壶,缓缓地将水倒入纸杯中。
虽然他现在的形象比不上以前完美无瑕,但是举手投足间的风骨和教养仍旧清晰可辨,她不知怎么就想起那两句诗—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将小指垫在茶壶下,放下时几乎毫无声音,他抬眼望她,微笑道:“我左手不太方便,单手递水怕不稳当,你想喝的话,自己拿吧。”
纸杯放在靠近她的桌沿,还冒着蒸腾的热气,因他刻意套了两层纸杯,拿起时并不烫手。
蔚缘尴尬地抿了一口水,因为是灾区,水中有很明显的消毒剂味道,她把纸杯放下,看向阅卿哲:“你受伤了?严重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接老人的时候屋子塌了。不过还好我们都要出来了,也就是为了撑塌下来的门梁,左手有点扭伤罢了。”
她担忧地望向他的右腿:“你的腿……”
“被碎石和木屑划伤的,只是看着吓人。我都跟他们说不用担架,只是小贺看我一腿血,小题大做了。”他无奈地笑了笑。
“哦……”她担心气氛冷下来,绞尽脑汁又挤出一句,“小贺,是刚才出去叫我那个男生?”
“嗯。”他想了想,“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是做了好几年紧急救援,是个很热心的男孩子。”
“哦……”她搓了搓手,又拿起纸杯喝了一口水,再次被消毒剂味呛得蹙了下眉。
看她局促不安的样子,他垂下眼,道:“刚才我躺在担架上,看见你从远处跑过来。”
蔚缘的脸“唰”一下又红了,她咳了咳:“嗯,那时候看你伤得好像很重……”
“伤得不重就不会跑过来了吗?”他澄澈的目光望向她,隐约有笑意闪烁其中。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纠结半晌,说道:“如果不重的话,大概会走过来吧……”
他失笑,眼角勾人的弧度微微下垂:“这边路不平,你尽量不要跑,小心摔倒。”
她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