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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
屋里亮起烛火。
片刻后,一个略显圆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赵弘善生得慈眉善目,面带春风,到底是官场几十载的礼部尚书,举手投足间风范尽显,令人一眼便能生出亲近之意。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小声些,别吵着你娘睡觉,”转身将门带上,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知子莫若父,赵正阳是家中长子,平日里是个有极有主意的,又素来沉稳,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断然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他休息。
赵正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这才小心翼翼说道:“刚才郕王来了。”
赵弘善不动声色:“他来做什么?清儿出事了?”
“是……也不是……”提起赵晚清,赵正阳也一脸为难,但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事。
又接着说道:“适才郕王来,是想让儿子补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缺。”
“哦?”
赵弘善微微意外,“他怎么说?”
赵正阳面色有些古怪,“他直言问我是否对锦衣卫指挥使之职有兴趣,还说……他心中已有对策,张贤等人,不足挂齿。”
“那你如何想?”
赵弘善又道。
赵正阳皱着眉头,“以郕王往日的性格,儿自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但今日,儿和郕王座谈时却发现他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沉稳自信不似从前。爹,您说咱这妹夫以前是不是装的?”
他对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很感兴趣,只是又担心朱瑾川不靠谱,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赵弘善。
“这些,不重要。”
赵弘善闻言却是摇头。
“为何?”
赵正阳道。
赵弘善轻轻叹息了声,“你都说了,他是你妹夫。不管如何,咱们赵家都和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正阳脸色骤然大变,“爹你的意思是!”
赵弘善的眼中闪过抹极深沉的光芒,“若郕王以往真是韬光养晦,那那个位置,他未必就坐不得。咱们赵家可不受太后喜欢,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火中取栗!”
“儿明白了。”
赵正阳微怔片刻,郑重点头。
然后恭敬告退。
待他离开书房,赵弘善和蔼的神色忽地变得狠辣起来。
他拿起那支先帝御赐的子玉狼毫笔,行墨如行云流水,不消片刻便写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