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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数,大概有一年的时间,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就叫他小明吧,我似乎就是这样叫他的!”陶子坐在床边直接开始讲故事。
“他的名字叫---李明轩。”面具人说。
陶子惊异:“你怎么知道?你真的对我的人生轨迹了如指掌,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对方语调忽的烦躁冷漠:“继续!”
这声调让陶子心内恐惧,继续说道:“对,他叫李明轩,我平常称呼他小明,他是我的保镖,身材魁梧,面庞英俊!
我那时就想找一个长相好的保镖,也好在我出外应酬是装装门面,虽然京城的有钱人都很低调,但是,我却没必要低调。
是我亲自挑选的,那天,来了十几个年轻人,有应聘来的,有朋友介绍来的,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他,怎么说呢,他的鼻子很漂亮,而且,人严肃起来时最可爱,这样的面庞就是我想要的。
可当我的闺蜜东萍看见时,却说他一点都不英俊,而且有点忧郁,我就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到一点忧郁呢,我觉得他挺阳光的,而且上过武术学校,是那个最著名的寺庙里出来的学徒,就是他了,做保镖再合适不过。
虽然我那时因为和秦晋正撕得不可开交,但是,我没想过要和一个小保镖发生什么,也许是秦晋真的伤我太深,让我难以割舍,剪不断理还乱,或者是因为我已对秦晋的反复无常忍无可忍,总之,是李明轩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终结了我和秦晋之间的纠缠,当秦晋看到我们在车边亲吻时,一定是心如刀绞。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的不可预料,我们第一次是因为我和秦晋吵了一架,然后气不过,便到酒吧喝酒,自然是李明轩陪着,喝的太多了,出来时吐了酒,怎么吐得,吐到哪了,具体我也记不清了,然后上了车,我也迷迷糊糊的,就看着李明轩,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在我床上,而且是一脸的无辜。
这事我得认,我得负责,也因此我铁了心要和秦晋彻底分手,不能再拖拖拉拉了,李明轩外表看起来很强壮很男人的样子,其实就是个小孩子,单纯的可笑,却是极听话的,让去东不去西,是十足的乖小孩。
可惜好景不长,二个月后,他回老家,在老家出了车祸,不能来北京了,我去了一趟他老家,他老家在云南,在路上顺便欣赏了风景,他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说是以后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他做这行的,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我给了他足够他治疗康复的钱,又给了他大约十年的生活费,我想,我这微不足道的钱感谢他两个月的陪伴吧!
我那时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呀,我总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面具人鼻子哼了一声:“李明轩是你从十几个人中选美选出来的,你这叫什么,巧立名目自己给自己拉皮条。”
陶子对他的点评惊愕,也不敢反驳。
“还有那个候贤,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没法过?荡妇!”说完,忽的起身,然后是门“嘭”的一声。
陶子口干舌燥,单腿跳跃至桌边,自己倒了杯水,月已上中天,窗外微风徐徐,葱茏树木下的漆黑阴影,在夜色中凝固成深渊一样的恐惧,忽然,窗外脚步声,一个黑影在窗前站立,陶子警觉地问道:“谁在那里?”
一个漆黑的幽灵一样的影子,像是面具人,可是却没有戴面具,陶子单腿跳跃到窗前,想看个仔细,脚步声急速走远,陶子只看到一个背影,她可以确定就是面具人,如果不是脚伤,陶子真的要冲出们去,看一看他没戴面具的样子。
谜一样的难题,每日相处的这个人,坚硬,冰冷,无情,就像竖在眼前的岩石,挡住你的去路,推不开,移不走,而且还看不到他的样子,不知道他是谁,仇恨的源头在哪里,陶子苦思冥想,几乎要疯狂。
清晨醒来,阳光明媚,哑巴正在打扫,陶子的枕前放了毛巾,浴巾,这是什么意思?可以洗澡了么?陶子尝试着下地,脚踝不痛了,只是使不上劲儿,勉强可以扶着椅子或者墙行走。
果然,哑巴打扫完院子,就过来示意陶子去洗澡,并推了一个简易轮椅过来。
几个院子都是空寂无人,四周寂静,头上有小鸟叽叽咋咋的声音,听着令人烦躁,阳光刺目,心却是像在幽深的山谷。
勉强洗了澡,身上的青紫已经淡去,手腕脚腕的伤基本痊愈,似乎那地狱般的苦难不曾发生,时间可以掩盖事实么,陶子心有余悸,恨不能插翅飞离这个牢笼。
沿着长长的走廊回转,哑巴在后推着轮椅,有熟悉的声音从前方房间里传出来,陶子侧耳,竟然是三子的声音,陶子心内一喜,但听着里面的话语,犹如当头一棒,整个身体如坠深渊,仿佛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庭院时,被人踹了一脚,跌入池塘中无助的挣扎时的感觉。
三子说:“我根本不喜欢她,更别说爱了!”
面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那你为何三番五次,处心积虑要救她?除非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哥哥我奉劝你,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她也配你喜欢?她就是一个无人管教的荡妇,已经没有羞耻心了,还想引诱我,哎,我是一时错了注意,怎么就让你去做这个诱饵呢,你说,她是怎么引诱你的,这可不在我计划之列,谁知你就那么没有定力,真的就和她上了床,我后悔死了!”
三子的声音:“大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我们有什么理由管她呢?讨厌她不见她就是,何必和这样一个心无城府的女人纠缠不清呢,她只是享受惯了,她有什么错么?让你如此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