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这种和谐。
沈悠然一直微笑地看着他，眼神专注而认真。
她看了他三年，却总觉得看不够，仿佛少看一眼，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似的。
季锦川强忍着不耐，一吃完东西就开始赶她走。
“沈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他叫她沈小姐……
沈悠然低下头，知道季锦川是故意的。
三年了，他连叫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只用这种客套礼貌的称呼来羞辱她。
可是她能怪谁呢？这不都是她自找的吗……是她逼着季锦川跟心爱之人分手，又逼着他娶了自己。
她罪无可赦，她该死。
如果她没有这么爱季锦川，或许她真的早就死了。
沈悠然眼神微黯，她没有去纠正他的说法，而是伸手去收拾桌上的饭盒。
“你今晚记得早点回家。”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季锦川的脸色沉得十分难看，他瞥了沈悠然一眼，寒冷的眸子仿佛结了一层冰。
“我当然不会忘记。”
她的命令，他必须要做到不是吗？
这就是他们的结婚契约。
沈悠然低垂的眼中乍然出现一丝真心的欢喜，他竟然记得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不由露出一个带着酒窝的笑：“我很开心你记得。”
季锦川用他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沈悠然，半晌之后，他忽然冷笑着摇了摇头。
“沈悠然，你也配开心？”
说罢，他转身就走。
沈悠然的笑僵在脸上，紧攥着饭盒的手发紧，瘦得骨节分明。
她不想笑，可笑容仿佛已经成了她的面具，上扬的嘴角不断颤抖，假的让人难过。
眼前天旋地转，她也摇摇欲坠。
真的好冷，冷得她好想哭，但是她的眼眶却干涩无比，只有笑容还待在脸上。
她从来就不觉得开心。
这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沈悠然回过神来，手机上显示是“梁医生”，她按下挂断。
走出季氏大楼，沈悠然摘下帽子，湿透了的头发落在肩上。
手机又震动起来，她点开短信，都是来自梁医生。
“小瑾，你今天怎么没来复诊？如果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明天见面聊聊天。”
“今天有好好吃药吗？”
看着这些小心翼翼的短信，沈悠然自嘲地笑笑。
她这个人，好像光是活着就是对所有人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