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兰儿愕然,心中一沉,玲珑她何时陷得如此深了,不过短短几日。龙腾此刻即便再是落魄,可他终归是皇室中人,堂堂皇长孙,身份金贵。若是太子能顺利即位,龙腾更是前途无量。略略思量了下,她如是说:“这……玲珑,你要不要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玲珑摇头,眉际逐渐生出一缕秋风般的幽凉,“不用问了。兰儿,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她轻轻拉过霜兰儿的手,在亭中石凳上坐下,幽幽开口道:“其实我看出来了,他喜欢的人是你。”
霜兰儿美目一扬,心中微微一跳,“怎么会?”
玲珑凄然一晒,“兰儿,我今天来这里,最先问你的问题便是,你喜不喜欢他。如果你回答说你喜欢他,那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何必因着自己的私心拆散一对璧人。可是你却回答我,你不喜欢他。如此,我自己的终身幸福,我定要去努力争取。”
霜兰儿凝视她片刻,伸手取过一袭绢帕,轻轻拭了拭自己的额角,其实天气并不热,不知缘何有些闷,此刻她的额角竟是泌出细微的汗珠。略一沉吟,她轻声道:“玲珑,是你多想了。我们在上阳城中相识,如今同在外乡相逢,颇感故里伤怀,所以走得近些罢了。”
玲珑轻轻摇头,“你还记得我们从泸州回来时,那日你忙着点货没能来用晚膳吗?”
霜兰儿点点头,“记得,那是回来后第二日的晚上,龙腾那晚不是去赴宴了么?”
她微微一笑,凄然之意好似秋末花落,“本来,我很高兴的。他单独来赴宴,我想着可以与他单独相处,很是兴奋。而他肯来,必定心中是不厌烦我的。哪知,一整个晚上,他问了许许多多有关你的事情,他问了我们是如何相识的,问了你是何时来洪州的,此前住哪,生活得如何,还有什么别的朋友。他越问越详细,甚至是每日清晨什么时辰开始摆摊,要到什么时候才收摊……一天营生能收入多少……”她停一停,“那时起,我就隐隐觉得他是喜欢你的。兰儿……”突然,玲珑左手紧紧握着霜兰儿的右手,她握得隐隐发颤,声音艰涩无比:“对不起,我第一天见他,便喜欢上他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