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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左手位的,依次是太子、尉迟肃和尉迟莹,三皇子因多年在外,只是年关将近之时回京,不曾出席,而右手位则是俪贵妃、惠嫔和膝下并无子息的宁妃等一干后妃。
“如今太子与安南王皆已成亲,朕也倍感欣慰,宫里头也许久不曾热闹过了。此次朕特意设宴,一块儿热闹一番,并未邀请外臣,大家不必拘束。”话语间,皇帝的目光扫过太子和尉迟肃的身侧,当瞥见尉迟肃身侧的公仪锦瑟,眼角不免流露出了几分不满。
“云朔!怎的回事!安南王妃当真好大的排场!”
尉迟肃站起身,眼角滑过太子身旁坐着的白婉茹,从容不迫道,“回父皇的话,婉茹近日身子尚未痊愈,还不能吹风,因此在府里调息。”
公仪锦瑟回头瞧了瞧尉迟肃,大眼睛转了一圈,一脸惊讶的反驳道,“没有啊!王妃姐姐昨日同我说她身子不错!只是身上还有些许未褪尽的伤痕罢了!”
皇后看着公仪锦瑟,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面对这个‘专业扯后腿’的拆台小能手,尉迟肃真的无法预料,果真,有她在的地方,意外格外的多,当真是防不胜防。
听了公仪锦瑟的话,皇帝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怎么!朕邀请她入宫,还要拂了面子不成!”
“父皇息怒!是儿臣担忧爱妃的身子,实在不适合出府,想着让她多将养些日子。前些时候……拜舅舅所赐,本就身子骨弱,如今一直有些反复。”说至孟延山,还咬着牙鼻头冷哼了一下。
倚红阁的那场闹剧,孟延山和尉迟肃那些事,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尉迟肃心知肚明,因此也故意提一嘴,也不过是想证明以示白婉芯当真病了罢了。皇帝听闻,这才眉头舒展开来,沉重的瞧了一眼尉迟肃,“王妃底子虚就好好养养,不若来日,朕的孙儿随了王妃这身子骨可如何是好。”
听闻皇帝的话,尉迟肃也一时间安下心来,连连称是。倒是锦瑟,面上一红,低下了头去,孟皇后见状,只是蹙眉盯着尉迟肃,一言不发。
酒过三巡,助兴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