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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阮小寒的心安定了不少,虐渣和挣钱两不误,时间有的是,她不着急。
从抽屉里拿出镜子,里面是巴掌大的脸,尖下巴,盈盈秋水的眼睛,柳叶眉,高鼻梁,樱桃嘴,每一样都是狐狸精的标配。
也难怪阮老太认为她是野种,她这长相完全不像老阮家。
阮小月的大饼子脸倒有些像,不过这贱人虽不是阮老太的亲孙女,却是爷爷吴石林的嫡亲孙女。
吴石林是上门女婿,他前面还有个妻子,生的儿子叫吴柏寿,也是机械厂上班,周艳红的姘头正是他,阮小月应该叫吴小月才对。
“还不糊纸盒,这些不糊完晚上别想吃饭!”
阮老太进屋了,见阮小寒干坐着破口大骂。
“让阮小月糊,我是回来养病的。”阮小寒冷冷地回了句。
阮老太眼睛一瞪就要打,阮小寒手伸到了桌子上的收音机上。
这也是家里的固定资产之一,红灯牌电子管收音机,价值七十多元,阮老太糊纸盒时就爱听收音机里的越剧,比台钟更宝贝。
“再打我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阮老太又气又恨,这野种现在就是个土匪,打不得骂不得,必须尽快嫁出去,彩礼少些也罢了,拿阮小寒没办法,阮老太只得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阮小寒痛快极了,果然是做恶人更爽,打了个哈欠,和衣躺床上睡了。
一觉睡醒便看见了父亲阮大宝,正在认真地糊纸盒,看见她醒了,阮大宝团团脸温暖地笑了,“寒寒。”
“爸爸……”
阮小寒眼睛湿了,搂住了阮大宝低泣,这一世她定会好生护着爸爸。
阮大宝是早产儿,智商只有六七岁,他是家里唯一对阮小寒好的人,从来没有伤害过谁。
可前世却被周艳红害死了,阮小月父女是帮凶,为的是高额保险理赔,还有阮老太农村老家拆迁得来的十套房产。
“寒寒……吃糖糖……”
阮大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已经热化了,糖纸粘着,他细心地剥了糖纸,喂给阮小寒吃,希冀地看着她,“甜不甜?”
“甜,爸爸也吃。”
阮小寒咬了一半喂给阮大宝。
阮大宝像孩子一样笑了,继续糊纸盒,外面多了不少喧闹声,还有菜香,厂里的人下班了,周艳红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