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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在心底暗想,相爷果然是个潜藏的断袖,偏好男风。
半个时辰后,天暗了。
大喵说:“七公子还在门外,没走。”
两个时辰后,繁星满天,圆月当空挂。
小喵说:“七公子还在门外,没走。”
亥时,打更的人从墙外经过。周谙咳嗽了两声,身上搭着被角睡了。楼毓在看兵书,扫地的老仆在窗前道:“相爷,七公子还在门外。”
楼毓支开纸窗,探出头去应了一声:“再过个一时片刻,他自然就走了,莫理。”
老仆年纪大了,是在楼毓身边伺候得最久的一位,他佝偻着背,忍不住要念叨两句:“您明天就要出发了,我看七公子是真心……”
楼毓笑着打断:“我要他的真心做什么?”她合上窗,吹熄了烛火和衣躺下,望着黑漆漆的帐顶,长长地叹息,“即便拿去喂狗,狗也不吃。”
大军出发前,楼渊站在送行的百姓当中,远远看见队伍前骑在马上的楼毓,最后还是没有上前。
嘚嘚马蹄声远去,奔赴西南边境,飞扬的尘土在灼热的日光之下无处遁形。那一身银白的铠甲肩负重任前行,承载着将士保家卫国的英雄梦想和无数子民的希冀,风中猎猎作响的红色战旗,就像提前吹响的战歌和号角声。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行军第一天,夜晚赶至牯风口安营扎寨。
楼毓同众将士一同席地就食,同甘共苦,不分彼此。她半边面具下的下颌精致,线条纤细白如玉盘,在一众莽夫中尤为出挑。曾经跟过她的老兵,见识过她单枪匹马闯入敌军阵营,取对方将领首级的英勇。新兵也听过她的事迹,只是未敢相信,传说中的铁血将军,就是这样一位少年郎。
盛夏多蚊虫,更何况在荒郊野外。楼毓和几位副将商议军事之后,回到自己的营帐就寝。掀开粗麻帷幕,一阵混着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
楼毓在烛下看了半晌临广各县县令送来的折子,拿笔一一做了批注,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蛙叫,她却忽然发现身旁清净,竟没有半只蚊子过来相扰。
楼毓出去问帐外守夜的侍卫:“今晚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