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二哥死无全尸，你竟还动手害死我三哥四哥……”
言恒澈心虚又慌乱，厉声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顾鸢平静的说：“这一世，是我看错了人，来世，就愿你我不复相见。”
说罢，她推开言恒澈慢慢起身。
她嘴角的血迹越流越多，却没有回头再看言恒澈一眼，就一步步走进了长春宫……
言恒澈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莫名抽痛。
想要抓住她，却连脚步都迈不开。
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顾鸢点燃一片火光。
她身着雪白素服，将曾经与言恒澈有关的物品一样样都丢进了炭盆里。
最后丢进去的是那个她亲手做的荷包。
她恍惚想起，从沈鸾入宫后，言恒澈便再也没戴过她亲手缝制的荷包。
原来有的事情，早从一开始就已经那么明显。
傻的人是她，有眼无珠。
直到所有东西烧的看不出本来面目，顾鸢才起身。
她拿起一个灵牌，上刻着顾家所有死去的人的名字，朝外走去。
大雪纷飞，顾鸢一步步走上宫墙，喃喃道：“顾家儿女清清白白的来，便要清清白白地走，爹，娘，女儿来尽孝了。”
坤眠宫内，沈鸾抱着襁褓中的孩儿对言恒澈笑道：“陛下，您看他多像你，希望他长大后也能像陛下一样励精图治……”
言下之意，隐隐有这孩子已然是太子的意味。
言恒澈看她一眼，沉声道：“朕给你这个孩子，是因为太医诊断出皇后无法生育，你得到的够多了，就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沈鸾猛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言恒澈。
这时，一个小太监飞奔而来跪倒到门口，声音尖利：“陛下…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爬上了宣武门的宫墙！”
还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言恒澈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顾鸢，你到底要干什么！
言恒澈飞奔在那条顾鸢曾跑过的长长宫廊。
他从来不知道这条出宫的路是那么长……
长到他冲到了宣武门前，什么都来不及做。
“阿鸢！”言恒澈仓皇大喊。
宫墙上，那道雪白的身影似乎遥遥望了他一眼。
从他的眼前划过，重重的掉在地上——
“嘭！”
是雪，还是血？
灼伤了言恒澈的眼，整个世界只余下一片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