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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盖被子也不冷,就是床板硬邦邦的硌人。
“卿儿,可是跟着他你睡不着?要不还是把他放在地上吧?”
黑夜中,李岩山听见温卿辗转反侧的一直没睡,便小声道。
睡觉的时候温卿执意将柳逸轻放在了床上,这屋里因为扑火到处都是水,到现在都没干,柳逸轻要是还睡地上,明天怕是就没命了。
“不是,是床板太硬了。”温卿解释说。
“今晚先凑合,明天我给你讨些稻草回来,铺着就不硬了。”李岩山好生哄着说。
温卿心里一阵暖意,“嗯。”
“没有小姐命还一身小姐病。”玉竹嗤笑。
温卿:“......”
罢了,看在那张饼子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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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卿一夜未眠。
不仅仅是因为床板太硬,屋子四面漏风,最重要的原因是——柳逸轻太臭了!
根据原身的记忆,柳逸轻好像自从被扔进柴房就再也没擦过身子,少说都有一个多月了。
他身上有伤,又咯血,加上天气热容易出汗,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生物炸弹”。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却听外面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什么动静。
本以为是村里的猫狗或者什么牲畜过来了,温卿一开始也没在意。但没想到过了半晌,那声音竟是越来越大,甚至直接进了堂屋。
温卿想起温家屋后就是大山,顿时心里一悚,别不是野猪豺狼进来了。
想到这儿,温卿哪还躺的住啊,赶紧爬了起来。
“大爹。”温卿摇了摇李岩山的腿,小声喊道。
可惜李岩山昨天累坏了,嘟囔一声翻过身反而睡得更沉。
温卿又看向玉竹,他蜷缩着身子,瘦弱的身形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刚打盹儿。
外面那声音越发放肆,这房间连个门都没有,温卿心里越发着急,索性从药箱拿出一把手术刀,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天刚蒙蒙亮,屋里光线昏暗,隐约中只见有个影子正蹲在角落里摸索着什么。
是个人!
意识到这点,温卿反而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
温卿突然出声,吓得那人一个哆嗦,猛地站了起来。
看到是温卿,对方拍着胸口庆幸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她们追过来了。正好,你赶紧收拾东西,跟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