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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气地喊阿姐。
锋利的刮刀撕开烂肉,薄薄的一层刮下来,晏姝尖叫着往地上爬,攥着被褥的指骨都泛起青白。
“过几日染染生辰,朕不希望你的缺席驳了她的兴。”他继续烧红刮刀,又烫又利的刀锋光是接近皮肤,都能让晏姝下意识哭喊。
从前,温灼言也会细细疼她,说小姑娘身上留疤会嫁不出去,从来不让武术师父手中的棍棒打在她身上,也不让她受宫里那些繁文琐节的束缚。
他养出来的光洁无痕的后背,如今再被他亲手拿刮刀毁掉,丑陋的伤疤趴在女子白皙的后背显得格格不入。
“这药很疼,姝儿要不要求朕换一瓶温和的?”温灼言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好像蛊惑人心的鬼魅。
还能有什么比刮父兄暴尸荒野、心上人背叛舍弃、刮骨割肉更疼的吗?
“求你?做梦!”她迸出四个字,眸间一片寒凉。
她已经求过了,毫无尊严的在雪地里,赌上他对自己的疼惜,可温灼言将她弃如蔽履,羞辱折磨。
所以,晏姝大概不会再求他了。
晏姝到底低估温灼言的手段,热辣的药粉一泄而下疼得她神志不清,好像烧油般煎熬,蚀骨的疼痛,药粉直往骨头里钻。
……
冬阳温暖宫里的每个人,却偏偏照拂不到凄寂的冷宫,晏姝重伤在身,困兽不得出。
温灼言倒没真的不管她,打发了个太监来冷宫守着。
美其名曰“照顾”。
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太监整日一副混吃等死的做派,端过把椅子往厢房桌旁一坐,一会儿品茶一会儿看戏本子,倒像个主子。
晏姝起初还会用比沙砾还哑的声音,跟他讨水喝,可那奴才见死不救,当着她的面儿把茶水撒到地上。
“主子莫怪,这都是陛下吩咐的。”阴阳怪气地讽刺她。
晏姝并不屑于与下等人多言,父兄战死沙场,可她一日不见到尸体,心急火燎,蚂蚁爬过般难受。
在他们殉国后,被琉璃国弃如蔽履,连尸身都不得回京,她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她最爱的人,置她的家人于死地,亲手让她满身伤疤,晏姝捧着颗干干净净的心给温灼言,却被摔到地上踏了好几脚,心口闷痛。
晏姝收了收情绪,眼底漫上几分冷静,她必须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