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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地想到,会有两个人大概正蹑手蹑脚朝着我的屋子走来。
这时,客厅里的空气好像凝结了,我近乎无法喘息,确实,我觉得万分恐惧,但我保证,我并没有因为恐惧而丧失理智。我只是觉得自己处于一种极其怪异的精神状态:**上的恐惧似乎已不再影响我的内在情绪。我固然觉得恐惧,双手紧握着木棍,与此同时,我觉得要单单靠这根木棍来对付那两个神秘的人,实在是不可能的。说真的,我仿佛觉得我不是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既和我有关,又和我无关。我只是个旁观者,但又不得不参与其中。总之,这天夜里,我的感觉太混乱了,太怪诞,说不清楚为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我至死都不会忘记这种可怕的恐惧感;如果这种效应的时间再拖得长一点,我十分的肯定,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我屏住呼吸站在那里,等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屋子里死寂得像座坟墓,我好像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在我的血管里,它流得太快了,简直是在奔涌。我正前方上的吊灯,宛如是一个被吊死的人在随着我的心跳摆动,客厅窗外映照着的画面,像是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他们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我想,那两个人如果从屋子后面进来,就会马上发现厨房的门窗已被锁死,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溜进来的。如果他们通过大门进来,那我就面对着大门,双眼不眨地盯着他们。
我的眼睛这时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我能看清楚我的书桌几乎占了大半个客厅,而且只有书桌两旁留有一点空隙可供行走,我还能看清楚紧靠书桌的那几张木椅笔直的椅背,甚至能看清楚我放在白色桌布上的书和墨水瓶。在我左边不到一米的地方是通往厨房的过道,去后屋的发电室也在那里,我都能看清楚。我还看到窗外没有一根树枝在晃,甚至没有一片树叶在动。
令人窒息的静谧维持了片刻,我突然听到走廊里的地板在“吱吱”响,还有“笃笃”的脚步声,这声音仿佛是不经耳朵直入我的大脑,我惊惧得浑身打颤。只觉得脊背一阵寒颤,手脚冰凉,心脏好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接着又发疯似的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