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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电梯在三楼停下,时可染刚走出电梯没几跟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一下肩膀,她趔趄了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对方忙不逸地向她道歉。
时可染摇了摇头,想跟对方说她没事,但视线却定在对方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人身上,呼吸一滞,那句没事也卡在了喉咙里。
意外总是发生得如此措手不及,让人防不胜防地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她,时可染。
就这样与她的初恋不期而遇。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他们重遇的情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她可以自然的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但她此刻脑里一片空白。
他一步一步的穿过人群向她走来,在她的眼里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格外的清晰。所有的声音都退却,唯有她的心跳如鼓。
他离她越来越近,她仿佛还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她熟悉的气息。
咫尺的距离——他就这样从径直地走过,擦肩而过,半秒停顿的时候都没有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淡漠得宛若陌生人一般。
像被人陡然泼了一盆冷水,她仿佛还听到了什么碎了的声音。
时可染的背脊瞬间的僵直,垂在两侧的手有点无力地攥紧,在他走过的下一瞬,她目光终于黯然了下去。
终于体会那句话,若无其事是最狠的报复。
他们终究还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挤出一个笑,跟撞到她的人说了一句没事,挺直腰板,像一个不容落败的骄傲天鹅,一脚一步的远离这里……
…
厉时璟来这边视察的,中途他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他撇下一群人回去。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他将翻江倒海的情绪压下,微微发颤的手伸进口袋里,就跟这辈子没有见过她这个人似的,克制着自己,目视前方。
目不斜视,从她身边经过。
他透过玻璃看着她毫不留恋的离开背影,所有的期待都化为了嘴角的一抹冷笑。
既然当年她可以一声不吭的走,杳无音信,你还在期待她是真的回来了吗吗?
别犯|贱了,厉时璟!你早就应该在七年前就明白。
厉时璟突然想抽烟,他口袋的烟拿出来,意识到这里并不能抽烟,他将手里的那根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