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用顺滑的真丝被包裹着自己娇小的身躯，哀怨的盯着天花板，漂亮的棱角在空气中格外突兀。
楚凝萱此刻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凄凉。
其实练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听说过灵女这的‘象征’，那还是在她七岁的时候无意间听说的，可是她百分百的确定自己就是灵女，但至于为什么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她清楚的记得刚才颜昊天眼底的哀伤和不置信，恐怕他一颗心也都悬在她身上了，那里装满了所有的希望，然而刚才失魂落魄的离开，那么让人心疼。
颜昊天很绝望，因为这意味着他的江山还不能归他所有，但他昨夜并没有悻然离去，而是坐在角落中陪了她一个整夜。
蹲坐在墙角的他，无助的像个孩子，那么可怜，需要呵护。
楚凝萱这一刻不是那么恨颜昊天了，她似乎可以读懂他的内心了。
这个有名无实的皇上，是多了希望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他信了那个传说，因为传说得到灵女者的天下。
她孤注一掷，将皇后的位子给了她，只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
但身为男人，在不爱的前提下，他并没强迫性的占有她，这一点让她很欣慰。
因为新婚的第一天，她受尽了笑话，这一夜，就算百般的厌恶、难过，他却没走，只是希望别人的笑话可以少一点，轻一点。
看着粉红色的床单上，那星星点点的红，楚凝萱不由自主的裂开了嘴角。
还记得刚才，颜昊天临走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任由红绸一滴一滴的洒在上面。
她是女子，自然懂的这意味着什么，说来，她是不是要感谢颜昊天呢。
如果，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一整夜，不发生点什么，那是不正常的，如果发生了，却没见红，那就意味着，她不贞。
一个皇后，一个女子，在嫁入夫君前就已经不贞了，就算夫君不在乎，夫君的娘亲，夫君的小妾也不会放过你。
看来，颜昊天还不是那么坏，不是那么没心没肺，也没有说的那么残忍。
所以，就算她不是灵女，也会安然无恙吧？
楚凝萱这样想着，小桃子和春秀已经悄声无息进了内室。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精灵的小桃子破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一幅哀怨的样子呆坐在床上，昨夜那光鲜的衣服被撕得粉碎，放下手中的脸盆立刻冲了过去，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
春秀见此，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还有些年幼的她只能凭借脑海的幻想去理解这一切。
“放下！”楚凝萱目不斜视，依旧望着原处，冰冷着声音，命令。
小桃子心有不甘，她是知道这件衣裳是楚凝萱最喜欢的一件，如今坏了，她心里也不好受，顿时有些埋怨。
“娘娘，皇上怎可这般，这怎么说，也是您的初……”夜字还未吐露，便被楚凝萱刺骨的眼神射去，生生咽了回去。
这根本不是什么初夜。
“小桃子，春秀，你们不用替娘娘我感到悲哀，这不是都如了你们的愿吗。”轻盈的一句话毕，楚凝萱站起身，故意将那鲜红的星星点点露出，他们来这里前，都要经过专门培训的，特别是春秀，更是知道这红代表着一个女人的清白和胜利。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一回倒是春秀最先反应，立刻跪在地上，朝楚凝萱盈盈叩拜。
小桃子则是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家小家，忽然觉得一切在冥冥中有些变了。
楚凝萱淡笑着，将春秀拉起来，春秀看样子不过十二三岁，有些事儿还是不要那么早董的好，在二十一世纪，她也就上初学的样子。
“去吧，弄些热水来，为本宫洗澡。”
春秀得令，乐颠颠的跑去了，相信一会儿流言又会变化，就是她楚凝萱蒙受皇宠！
春秀跑出去了，小桃子则按着站在身后，从小一起长的她，何尝不知主子的心事？
“小姐，不是的吧，不是那样的。”虽然带着疑问，但最后的语气是肯定，小桃子径自说着，在没人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唤她为‘小姐’的。
楚凝萱蹙眉“那你认为，该是什么样儿的？”
小桃子咬唇，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透过镜子，楚凝萱看到了她眼中隐忍的泪水“傻丫头，有些事儿你不必明白，你只要记得，从今而后，皇上就是你家小姐的夫君，你家小姐攀上了皇上这个大财主，一辈子吃穿不愁，何等的荣耀？你在这个宫中，任何人还敢欺负与你？有我这个皇后为你撑腰，我们俩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有些凄凉的一句话说出，楚凝萱顿感无错，这些话虽然是对着小桃子，但何尝不是对自己？
现在颜昊天确定她不是灵女，下一步一定会有所作为，是废后，还是继续，楚凝萱不知，但会自己找答案知道。
“但是小姐，你不开心，这一点小桃子清楚，肯定是因为皇上昨夜的凶猛吧，看这衣服碎的，这可是您最喜欢的一件呢。”
听到小桃子这么一说，楚凝萱差一点嬉笑出声。
这个单纯的丫头，往日机灵的样儿今天怎么全然不见了？
感情她在那儿悲伤着，就是因为自己狼狈的行头呢？
“小桃子，说说，你多大了？”
听到自家主子这么一问，小桃子手中的梳子也差点落地，但随即还是认认真真答道，“小桃子比小姐晚出生四个月又十天，算来也和小姐一般岁数了。”
“是呢，我倒是忘记了，你在去年和我一块及笄了，而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你看小姐我都嫁人了，小桃子你是不是也心急了？”扭过头，楚凝萱调皮的看着小桃子那慌张无错的脸。
还记得在十岁那年，她们二人结拜，要同甘共苦，那个时候小桃子额外的说了一句，要一生一世，一辈子追随她，永不离其，尽管将来嫁人了。
小桃子闻言，一张小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才想起来主子是在无声打趣儿。
“小姐，你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