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依老身看,这门亲事不如就此作罢。”
赵允缙很惊讶:“这是为何?”
“世子爷为了退婚使出那样的好计策,现下不知外面已经有多少人在传濛濛的闲话,众口铄金,我们是断不敢再高攀侯府了。”景虞氏面色平淡,实则胸中怒意滔滔。
她原以为赵子孚不过风流多情,一时流连外面的美色,王孙公子在外养个女人也是常事,却不曾想他竟为了那个女人如此糟践濛濛的闺誉!
他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濛濛后半辈子吗?
他如此心狠,以后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对濛濛好?
她一直视虞濛如亲生,此刻决然不肯再将虞濛往火坑里推。
赵允缙与齐夫人对视一眼,歉疚地望向景虞氏:“亲家万不可这么说。此事原是小儿犯浑,一时糊涂惹出来的,他方才已经保证今后会善待濛濛,我和夫人也保证一定会管教好他,让濛濛在府里过得好。亲家大可放心。
“我知道亲家是心疼濛濛,我们也心疼。只是,眼下若是退了婚,难保外面的人不会以为濛濛是因为闺门不肃才遭到退亲的,如此一来,受到伤害的还是濛濛啊。亲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虽如此,但景虞氏仍是不同意,正欲再言,忽见一家仆慌慌张张地跑入堂来,禀道:“侯爷,夫人,云洛府尹把世子爷的朋友抓起来下了大狱了!说是他们受世子爷指使,污蔑大都督的清誉!府衙里的熟人方才特意来通报的消息。”
“什么?!”齐夫人不由打了个趔趄。
虞濛和景虞氏也都暗暗诧异:荀起怎么这么快得到了消息,把人告上了府衙?莫非此事已经满城皆知了?
赵允缙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问家仆道:“下狱的是哪家的公子?”
“浦阳伯的次子柴阔和庆坪侯的七公子邹有良。”
此二人赵允缙也有所耳闻,都是不务正业之辈。
“成日里就知道和一班狐朋狗友鬼混!”他气不打一处来,从旁边仆人手中拿过行家法的长鞭便要往赵子孚身上甩去。
“侯爷!”齐夫人慌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牢牢箍在怀里,央求道,“侯爷,事已至此,你打他又有何用?打成了重伤,还怎么拜堂成亲?
“依妾身看,不如先想法子让府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