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在给风尘仆仆归来的封锡展一个有点责难的瞥视后,就拎了个手推车上的袋子往停车场走去。
近庭那很会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这一点可真是丝毫也没退步。封锡展在所有的家人皆彷佛忘了他的存在并将他抛诸脑后之后,耸了耸肩,背起剩下的行囊,带着无奈而放心的微笑跟在完全没有改变的家人身后离开机场大厅。
“你还在整理行李啊,舅舅。”聿近庭面带笑容踏入封锡展凌乱的房间,立刻感受到因为他的出现而使得房里轻松的气氛霎时一变。
“什、什么事?”封锡展刷的一声站直身体,并紧张地转过身。
他一点也没遗忘四年前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外甥对自己做过什么,那可是他毕生难忘的屈辱与恶梦。
试着不着痕迹地朝门口靠近,他打算苗头一有不对劲就逃跑。
等等!近庭刚才……叫他舅舅房里只有他们单独两人而已,不是吗?
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
不,会不会是母亲或父亲就在楼梯口,所以这个本质应该没什么改变的小恶魔才会在这里惺惺作态?
“要不要我帮忙?”也不晓得究竟有没有感觉到他那全身紧绷的警戒,聿近庭仍是笑得灿烂如阳。
“不用了。”充满戒心地摇摇头,人已经有一半在房门外的状况让他安心。
探头一瞧,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在视线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近庭这么称呼他是没有其他原因的罗?
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很难相信眼前的事实,毕竟他被捉弄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以为这辈子都得屈服在他的玩弄之下。
“不必客气啦,反正我现在也很闲,期中考刚结束嘛!”聿近庭说着,手已勤奋地动了起来,“而且,多一个人动手也可以早一天完成,这样你就不必睡在这堆凌乱当中了不是吗?舅舅。”
又是一声封锡展以前怎么求也求不到的尊称。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不记得四年前对自己做过的事了,封锡展在心底盱衡了下背对自己拆着纸箱子的聿近庭。
事情假使当真如此是最好不过了。
再怎么说,已经高二的近庭应该是不会再玩从前幼稚而无意义的游戏了,说不定也早将那种无聊的举动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