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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走到哪里,她发现记忆中的于孤舟永远都是不苟言笑,欢喜的只有自己一人。
天色渐暗,宁静言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府。
厅内,于孤舟看着她,一向温和的神情带着一丝不悦。
“去哪儿了?”
宁静言垂眸:“雨太大,我回不来。”
于孤舟一怔,这才看见她身上还湿漉着的裙摆和鞋子。
“去给夫人准备姜糖水,再备好热水沐浴。”
于孤舟对下人吩咐道,随即将宁静言拦腰横抱起来,回了厢房。
怀中人清瘦如鸿羽,空荡荡的让于孤舟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怎么瘦了这么多?晚上让厨房多准备些菜肴补补身子。”
宁静言笑了笑:“你也一起,可好?”
于孤舟双眸深邃:“好。”
傍晚时分,于孤舟说令牌落在德臻阁,要去一趟。
“我很快便回来。”他匆匆出门。
可过去两个时辰,他却依旧不见人影。
桌上的饭菜已冷,宁静言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于孤舟从未对她食言过,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宁静言心中一紧,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
可到了徳臻阁,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宁静言心慌不已,又去了与于孤舟常有来往的几个世家问询。
皆是杳无音信。
雨大如瓢泼,无助感近乎让宁静言窒息。
回了侯府,宁静言无措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
时间流逝一分,她的心脏就被莫名的恐惧攥紧一分。
直到天明,一辆马车停在府前,于孤舟从车上走了下来。
宁静言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
“怎么坐在外面?”于孤舟看到宁静言,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
“你……”宁静言刚要说话,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
她瞬间噎住。
又是那抹胭脂香,所以于孤舟才整夜未归。
不是因为出事,而是去找苏环儿了。
宁静言倚靠着柱子站起来,伸手将披风还给于孤舟:“多谢侯爷,我不冷。”
于孤舟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宁静言压下涩意,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宿……”
于孤舟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突然有事不能回府,忘了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