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人结婚。
我和刘玉婷的阴婚安排在夜里,凌晨时分,我心里很踌躇,可是刘玉婷却表现很兴奋,这让我有点无语。
主持者自然是爷爷,因为爷爷对这个门道懂很多,他杀了好几只鸡,一路把鸡血从我家新房洒到了义庄门口,说是我们必须沿着鸡血洒过的路走,否则很可能鬼打墙。
迎亲队伍全都一身缟素,唯有我和刘玉婷的棺材里面的尸体穿红妆。可是,当时全身赤,裸的刘玉婷一开始浑身僵硬根本穿不上婚服,直到爷爷把我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把嫁衣放在她胸前,在棺材板上敲了五下,这衣服才穿上去。
想到这些细节,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一路上踩着鸡血点子走,丝毫不敢走岔路。
这一路上不敢奏乐,只有爷爷在队伍前头一边撒纸钱一边唱丧歌,听得我小腿直转筋。
迎亲队伍人不多,在村子叫了几个大汉,还有村支书,他们几个在前面,中间是我跟棺材刘玉婷,小竹大竹在后,赵道长压后。
一路上,诡异的气氛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阴森的环境让人感觉这不是结婚,而是丧礼。一直到我家里,我终于放下心来,进了婚房,这婚房里总算是有一丝喜庆气息了。
说来也奇怪,一路上刘玉婷竟然没有找我说话,不过想想也是,这么羞羞的事情,女方肯定会不好意思。
当爷爷把白蜡烛点燃,宣布进入洞房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去吧,跟她睡一晚。”爷爷看了我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就走了出去。
我走进婚房里头烛影摇红,婚床铺好了,鸳鸯枕放好了,神龛自然也放好了,刘玉婷就盖着红盖头坐在那儿。这是最传统的结婚礼仪,这仪式给我一种在拍电影的错觉。
我愣愣的看着她,随即赶紧再她身边坐下,刘玉婷也端坐着,两手藏在宽大的嫁衣里头。
我喊她的名字,她不答应我。
这时候我想起来刘玉婷只是一个尸体,她并不会说话,随即也就释然了。
这一刻,我说紧张也不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坐在我的身边,尽管是一具尸体,我的心似乎变得好轻松。
“其实……那天……其实。”我的嘴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