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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进入了睡梦中,就算有还没睡的,也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唯独有一人睁大着眼睛,没有半分睡意地欣赏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或许是第一次坐火车的缘故,任平生很精神,精神得像是喝了十罐红牛。他一直盯着窗外看,似乎是想把浓浓夜色中的风光,全部吸入眼睛里。
很精神,但也不敢随便乱动,不是怕惊扰了车厢里的人,而是怕靠在自己肩膀上沉沉睡去的任雨晴会睡得不安稳。
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车窗上浮现他和她的脸。
任平生很普通,是那种扔到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而任雨晴的小脸则很精致,像是从3D电影里走出来的瓷娃娃。
如果光看脸的话,他们真的不像是一对兄妹,毕竟差距太大了。
自任雨晴睡着以来,任平生除了稍微扭动一下脖子歪,竟然就真的一动不动,像一尊死去的雕塑。
这个姿势足足保持了四个小时,任平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麻痹了,他终于忍受不住,小心翼翼地扭动身躯,想活络活络身骨。他知道这样细微的扭动是不会惊醒任雨晴的,从小与她相依为命,所以他很清楚她的睡眠深度。
但没有惊醒任雨晴,却惊醒了对面的一个男人。
男人是趴倒在中间的小桌子上沉睡的,此时光秃秃的头微微抬起,用惺忪的目光瞅了任平生一眼,然后又继续将光头埋入了双臂间。
任平生此时才发现这人竟是个和尚,清洁溜溜的光头上有六个清晰的戒疤。
不多会儿,似乎是被惊醒后睡意全无的缘故,那和尚终于将头从桌子上抬起,挺直了腰,揉眼睛的同时还盯着任平生瞧。
任平生只能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二十三岁,在农村里很接地气的任平生笑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孩子。
那和尚大概是三十多岁,看到任平生的抱歉笑容后,微微摆手,示意不要紧,然后和尚掏了掏口袋,最后掏出一包烟来,自己叼上一根后,还抖出一根递向了任平生。
任平生略微无语,心想这年头的和尚穿休闲裤和潮流T恤也就算了,还抽烟?
想是这么想,总不好意思说出来,他只是轻轻摇头,用手指了指靠在自己左肩的任雨晴,表示不太方便。
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