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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漪那个暴虐无常的女子的确擅长以各种方式折磨人,尤其谢瑾深受其害,今日这样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区别只在于,慕清漪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死他。
而很明显,谢瑾以为公主是要溺死他。
“愣着干什么?”慕清漪淡漠瞥他一眼,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转身趴在池壁上,“给本宫捏捏肩膀。”
谢瑾又是一怔。
大概是今天面对的意外太多,以至于他一时有些无法猜透公主殿下的举动——虽然窥测主子的心思本就是大忌。
可今日的公主殿下实在跟往常不太一样。
谢瑾眉眼沉了沉,没说什么,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走下浴池。
的确不太一样。
慕清漪心里想着,因为暴虐无常的原主已经不在了,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就算如何相像,也到底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女子雪白的肩背上,极美的画面,落在谢瑾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
他迟疑着伸手,小心地把清漪的发丝拨开到肩侧,见清漪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止而动怒,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
“谁给你下的毒?”慕清漪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谢瑾却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反倒能从容地回答:“凤辰夜。”
虽然这个答案不一定能让她相信,但谢瑾并未打算撒谎。
“凤辰夜?”慕清漪冷冷开口,“连这点伎俩都不能识破,反而中了暗算,本宫该说你的防备心退化了,还是该把你送回暗阁重新训练?”
最后一个字落音,谢瑾已经在水中跪了下来:“属下死罪。”
浴池的水不深,即便是跪在池底,水位也才堪堪到谢瑾颈部以下,所以并不会被水淹到。
“解释。”
谢瑾垂目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凤辰夜给属下的酒,是殿下所赐。”
“酒里下了药?”
“是。”
“你明知有药,却还是喝了?”
谢瑾默了一瞬:“是。”
慕清漪了然。
凤辰夜是原主最宠的一个人,宠到这公主府上下都得听他的。
而谢瑾是原主最厌恶的人,厌恶到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用任何一种手段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所以既然是殿下赐的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