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亮,寂如月就收拾好了行囊,依旧是扮了男装,随身带了些碎银以备不时之需,而将大部分银两都放入了包裹中。她迈出大门的一瞬,就看见林文衡心不在焉的站在她的门口,似乎有什么心事。
昨日回来后,欣喜褪去,她就有些疑惑。林正希似乎对灵浮山的事很是熟悉。可再转念一想,无论怎样他们并没有害她的意思,因此也就不再浪费脑细胞了。
此刻看见林文衡,她其实也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笑着上前。
“阿衡,你怎么来了?”
林文衡似是被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又看了寂如月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就在寂如月想要打断他沉思的时候,他的嘴唇突然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寂如月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出来,揶揄道:“林文衡,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女子,怎么魂不守舍的?”
被她这么一说,林文衡的脸刷的就红了,赶紧解释道:“我每天除了做面就是做面,怎会有机会看上哪家姑娘。”说罢,他握住寂如月手中的包裹,“我来替你拿。”
“不用了。”寂如月把包裹往回抽了抽,与林文衡客气起来,“也没有什么重的东西,我自己就行了。”
林文衡见了她的举动脸色一沉,“难道你信不过我?”
生、生气了?
寂如月吓的一怔,赶紧赔笑道:“当然信的过你。”随即松开提着包裹的手,把包裹交给林文衡。
林文衡拿了包裹,一声不吭的就转身往出城的方向走。他这一转身,脸上的鞭痕赫然映入寂如月的眼帘。
鞭痕已经由红转紫,横亘在男子的脸上。寂如月看在眼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男子,肩负着整个家的生计,为了糊口,在客人面前永远都是卑微地笑着,承受刁钻客人的百般刁难,从不曾多管闲事。而当她身处险境,他却会挡在自己的面前,坚定不移。
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她却只能装傻。此时此刻,林文衡给她的感动全数变为愧疚,堵在她的胸口令她无法*。她多想狠下心,绝了他的念头。但,看着他,她就说不出狠话。
“去看过大夫了吗?要多久才能好?”
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