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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是开光的,有东岳大帝的法力,嗯……不是每个人想要就要的。”
庙祝说得支支吾吾,熊四海硬是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掏腰包。他身上没什么钱了,最后二百多元,全放在桌面上。
庙祝呵呵一笑,食指和拇指一捏,把两张“红牛”捏走,说:“够了,够了,只要你有布施的心意,大帝是知道的,不论多少。”
熊四海有点尴尬,一边把剩下的零钱收回,一边挂上护身符,一边说:“对不起大师,我现在经济条件不太好,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回来给大帝多添香油。”
庙祝说:“嗯,以后再说吧,你有了护身符,就不怕那个女鬼缠身,好好休养身体。”
熊四海摸着挂在胸前的符,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对庙祝千恩万谢,又对东岳大帝磕了不少头,告辞离去。这时还不到中午,他想着既然出来了,应该去拜祭一下疯汉。他先打电话给芳姨,然后乘车去到芳姨居住的村庄。
疯汉没亲戚没朋友,也没人知道他的家在哪儿,他死了后烧成灰,芳姨领走了。芳姨知道整件事情,对疯汉很同情也很敬佩,就托了关系把疯汉的灵位安放在自己村的祠堂里。当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进入祠堂大厅,听芳姨说,守祠堂的大叔很好心肠,在另外的小屋腾出了地方,疯汉总算是有了个归宿吧。
下午一点多,熊四海和芳姨碰面。芳姨事先备好了香烛,熊四海在疯汉灵位前恭恭敬敬地跪拜,不胜唏嘘。芳姨跟着旁边,自然也陪了些眼泪。悲伤中,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走过来。
芳姨看了看,说:“是柄叔,小海,就是柄叔安置疯汉的,你得谢谢他。”
熊四海赶紧迎出去,只见柄叔满头华发,脸上的皱纹重重叠叠,年纪老大了。他佝偻着腰,表情木然,眼睛浑浊浑浊的。如果不是步伐稳健,熊四海差点以为他是一个濒死的人。
熊四海微微鞠躬,说:“谢谢柄叔,谢谢你收留疯汉的灵位。”
柄叔没说话,紧紧地盯着他。
他有点不自在,望着芳姨。芳姨说:“柄叔不喜欢讲话,你的心意他明白的。”
熊四海默默地点点头。对着一个不喜欢讲话的人,他又有什么话可说呢?气氛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