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笑,眼梢就像是钩子一样冷冷刮着阮玉侬,“你们可能不认识,毕竟阮大小姐什么身份,以前她可不会看得起你们。”
这个圈子哪一个不是踩低捧高,就算是其余几人不认识阮玉侬是谁,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朋友和她有过节,现在阮玉侬有一幅这样的打扮,作弄的心思就起来了。
几个人围着她,阴阳怪气的对着她评头论足。
“阮玉侬,你怎么会在这里当一个迎宾?”
“是因为坐了牢,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吗?”
“当初你仗着阮家耀武扬威的时候,又想过自己离开了阮家就是一个废物吗?”
“你什么时候出的狱,怎么不让你那些朋友给你接风洗尘?怎么大家都怕了你这个杀人犯吗?”
阮玉侬在里面听过很多比这个还要难听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更让她难受,大概是那些话就算是难听,她也坚持和自己无关,现在这些话字字属实,每一个砸在她身上,都让她爬不起来。
从刚才那个女生话里才知道自己以前给人家泼了一身的酒,就因为别人穿的颜色自己她的一样。
这么听,是挺混账的。
阮玉侬抿紧唇,面无表情的听着人对自己的奚落,苦中作乐的想要发笑。
笑她一身零落的傲骨,也笑她再也捡不回来的自尊。
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她在这里打工,恐怕整个B市的富二代圈子都会知道,那等着她的奚落和挖苦不会比今天少。
有人站在一边,拍了一张阮玉侬现在的照片发在朋友圈,配文“风水轮流转”。
随后,阮玉侬就成了御皇汉都头道风景线,络绎不绝的豪车停过来,认识阮玉侬的,不认识她的都来参观她。
阮玉侬本来迎宾脸都要笑僵了,现在被人围观指点,彻底笑不出来,木然着脸,漠然的看着这些对或好笑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她想在就像是展览在展台上的猴子,穿着什么衣服都显得可笑至极,穿着什么也都像什么都没有穿。
她身上每一寸皮肉都叫嚣着说不出的痛苦和煎熬。
彼时,一处灯红酒绿处,有人放下酒杯,划开手机随意翻看了一下,滑到一张眼熟的照片,难以置信的点开。
照片上,只有一个人,没有P图也没有美颜,一张脸白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