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她也轻狂。
她笑时,斜倚栏杆,陪君醉卧三千场,却不忘笑讽酸儒,她怒时,策马扬鞭,银月弯弓,敢射天狼!
她浓烈的像是一蹙烈焰,可最终死的却也像是一场山洪。
曾经如烈火般的人生,却最终成为莫大的讽刺,而今的她,不再浓烈,只剩一汪死水,却是不死不休。
见着天色已晚,楚洛衣铺整好床铺,转头,便发现北流云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你睡地上。”楚洛衣冷淡的开口。
北流云乖巧的点了点头,楚洛衣看着床上的被子蹙起了眉头。
床上一共有三条被子,两条铺在床上,一条用来盖在身上。
楚洛衣没有犹豫,先是抽出一条被子对折铺在地上,而后又抽出另一条,交给了北流云。
北流云的目光落在了石床上孤零零的一条被子上,看着楚洛衣不说话。
烛火熄灭,两人都躺了下来,呼啸的北风猛烈的拍打着窗子,狭小的空间里,却依然能够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
楚洛衣轻闭着双眸,一动不动,脑中却在反复思索着除掉尚宫后的下一步动作。
她此次除掉尚宫,看似大获全胜,可是却也为自己招惹来另一个麻烦,那就是夏公公。
如果她没有离开尚宫局,也没有搬入这个地方,那么到是不容易引起注意,只是这一番动作下来,夏公公一定会怀疑到她身上。
北流云睁着一双勾魂的眼,在黑暗中看着那破烂的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听着女子渐渐均匀的呼吸声,北流云悄悄起身,将两条被子抱在怀里,走向床边。
床上的女子面庞柔和,褪去平日里的冷硬,竟是让人看的心都软了。
回过神来,他将手中的被子轻盖在女子身上,可就在这一瞬间,却是突生变故。
原本紧闭的双眸,忽然睁开,一瞬间,雷霆乍现,好似有狂风大作,席卷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北流云一愣,那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凛冽的寒芒,毫不掩饰其中的杀意,不等北流云反应过来,一只纤细的手,便已经紧紧掐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