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一挥手,
滚,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看我不用族法收拾了你!
黄半仙一看镇长来了真格的,吓的不敢再做声,拎着他的桃木剑,揣起他的铜铃铛,转身从人群中挤出去,灰溜溜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嘴里还不着闲,
有灾啊,咱雾镇这是有灾了啊......
镇长这一板脸,在场的人们也不敢吱声了,保安队的副队长陈桂,赶紧出去喊了几个人,找来笤帚、抹布和破麻袋,又拎来一桶清水,收拾供桌上的死狗,冲洗那些乌黑的血液。
镇长又打发人搀扶着那些年老的叔伯各自回家,外面围观的人们也渐渐的散去。那些大大咧咧的胆子大的人,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三一群两一伙的嘻嘻哈哈的谈论着谁家的好酒谁家的好肉,刚才祠堂里发生的诡异的事情很快就抛在脑后。
尽管镇长当着大家伙的面训斥了黄半仙,可一些胆小的人仍对刚才黄半仙说的话将信将疑,担心刚才祠堂里的,真是什么预兆,雾镇会真的有什么灾难。
而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还有刚才挤在人群前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祠堂里发生的一切的钱寡妇。她低着头离开了祠堂,皱着眉忧心忡忡。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些往事,那条扒了皮的死狗血乎拉的样子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顺着祠堂门前的大街往北,走了不远向左一拐,进了胡同,胡同的尽头,就是这钱寡妇的家。院门不大,却有个砖石青瓦垒砌的门楼。门楼的两侧,挂着两个灯笼。灯笼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着灯笼的颜色,看来这两个灯笼的年头已经久远,其中一个已经零散,裱糊灯笼的红纸咧着嘴,露出里面的竹骨。
门楼正中间的门框上钉着一根钉子,钉子上绑着一尺来长的褪了色的红布条,跟那灯笼一样,那红布条上也满是尘土。
雾镇的那些游手好闲的流氓和那些男人们都懂得,女人在门梁上挂上红布条,这叫头顶红,挂上头顶红的都是暗娼,暗示可以开门接客,夜半里敲敲门,三快一慢,就是暗号,院子里的女人自然能听的懂。把院门打开一个缝隙,男人摘下门梁上的红布条,包裹上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