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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束天堂鸟,走了进去。
院长去世的时候,因为没有钱安葬,墓地是最简单廉价的,挤在一堆杂乱的墓碑中,洛沫费了好大劲,才辨认出来。
她弯下腰,拂干净了碑上的残雪。
墓碑上只刻了简单的几个字:“陈平善之墓。”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个简单的时间日期。
洛沫在墓碑前坐了下来,将花束放到一旁:“院长,我来看你了。”
她的那些过去,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值得回忆的,无论是从挨个垃圾桶找饭吃的小叫花子,亦或是背上杀人罪名入狱的罪犯,说出去都是让人指指点点的。
洛沫坐到双腿麻木了才站起身来,她沿着石板小路往前走,遥遥便看到了熟悉的挺拔身影。
是……厉时晏?
她迟疑了一下,而厉时晏身旁的厉思瑶也看到了她:“啊,是洛沫姐姐!”
厉时晏一身墨色西装,大衣被整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只有一张脸是白的,眸光冰凉的落在她身上。
厉思瑶问她:“洛沫姐姐,你也是来这里看望家人的吗?”
洛沫点头:“是。”
“我和哥哥也是来看爸爸妈妈的。”厉思瑶小声说,“你看,他们就在那里。”
洛沫有些愣怔。
这里是最低廉的公共墓地,以厉时晏的身家,怎么可能会将父母安葬在这种地方?
厉时晏似乎是看出了她所想,将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道:“我父母是车祸去世的,剩下了一笔巨额债务……这是我当时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
他说得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风轻云淡,但洛沫却从那短短一句话中,听出了些许惊心动魄的味道。
年轻的少年还来不及从失去父母的巨大悲痛中走出来,就被迫强撑着,安抚妹妹,处理丧事,解决债务,这么多腥风血雨的事,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洛沫的目光落到墓碑上,黑白的遗照上,美丽的女人笑容温柔恬静,男人意气风发。
厉时晏似乎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倒是厉思瑶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半天,他只是盯着墓碑看了好一会,才用力抹了抹照片上的浮灰,站起身来。
“当时发生的事真的好多哦。”厉思瑶回忆着,笑了起来,“我只剩下哥哥一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