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跟他怄气作啥?我是在想办法,给他治脑病好不好?”
“切,不好好读书,爷爷的脑病你能治得好?”张玉娟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抱了只小酒壶出来,她冲着铁小虎招招手说:“走,陪嫂子喝一杯去。”
“喝就喝,谁怕谁?”铁小虎耸了耸肩,趿拉着拖鞋跟了过去。
院墙上开满了蔷薇花,张玉娟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的青竹凉亭,竹亭里摆了张老梨木长条桌子,还有两把三人座的竹椅。
她喜欢喝酒,浅酌发呆的那种。每天铁老头睡着,张玉娟习惯喝几杯再去睡觉。所有酒都是她亲手酿的,有时候酿得多,便拿去百花镇卖掉,换点儿家用。
此刻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在月影灯的映射下,美人如画,玉骨冰肌。
“嫂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铁小虎瞄了一眼正在摆菜的嫂子。
“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张玉娟端了盘糟毛豆,还有酱腊肉,和一碟子自家腌制的黄桃罐头。
铁小虎往小酒盅里倒酒:汝窑小酒壶,水青色的小酒杯,配上张玉娟自酿的玫瑰花米酒,闻一闻沁人心脾。
“来嫂子,走一个壮壮胆先。”铁小虎端起小酒盅,往张玉娟面前的酒盅沿儿上轻轻一碰。
“噗嗤......”张玉娟掩嘴轻笑:“你那点酒量,还是慢慢喝吧。”
铁小虎装作没听见,滋溜一口喝完。他把空酒盅往桌面上轻轻一顿,夹了片酱腊肉丢到嘴里说:“嫂子不要看不起人,我在药铺干活的时候,跟同事们喝的都是五十六度的烈性酒。”
连说带比划,他继续介绍:“就这种三钱三的牛眼盅吧,一口一个,连喝七八个不在话下。”
张玉娟浅浅地抿了一口酒,笑吟吟地望着小叔子:“你以为嫂子会相信吗?过年陪爷爷喝酒,不知道谁喝醉了躺在院子里唱歌。”
铁小虎俊脸儿一红:“你们女人呐,就是喜欢说过去的事情。与时俱进懂不懂?现在老旧的一套早该丢丢掉了。”
张玉娟没搭理他。
自斟自饮,三杯酒下肚,铁小虎趴在桌子上接着说:“嫂子啊,我是真把你当成亲嫂子呀。”
张玉娟吃了颗毛豆米:“有毛病是吧?我不是你亲嫂子谁是你亲嫂子?”
“有句话我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