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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一周约七八里,可见当年工程浩大。城墙上外侧修有垛墙,可以方便攻守,但经过几百年的风吹雨淋,垛墙已经消失,只能依稀看出当年的痕迹。
赵琪善田爬上的是城墙的西北角,好在今天没有风,远处庄稼院的炊烟摇摇晃晃上升,如果在一个有风天,谁都无法站在这么高的城墙上,因为已经进入冬月,北风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开始沿着城墙向南走,从这一处到西城门这一段,是他经常遛达的地段。赵琪善田把帽耳朵拉下来,呼出的热气开始在帽耳朵上结霜。
赵琪善田一步一步向前走,太阳马上就会升起来,大冷的天这么早一个人在城墙上遛达,当然只有赵琪善田才这么做,如果换个人,马上就会让全镇人笑掉大牙。其实,赵琪善田喜欢这种感觉,他是做为一个全镇的统治者站在城墙上的,在审阅和浏览它的臣民。城外一望无际的原野,呈现黑白相间的景色,这大都是赵家的土地。城内错落无序的村舍,在烟汽笼罩的房屋内,正开始一天的生活,这大都是赵家的佃户。赵琪善田心头涌起做为统治者的满足感。其实,这些都是从玛法和阿玛那里继承来的,从小他就生活在这样的气氛和环境里。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赵琪善田不禁想起小时候和玛法在一起的时光,赵琪善田六岁就被玛法带在身边练刀,看着玛法大刀飞舞,赵琪善田也握着一节秫杆儿(高粱杆)比划。到了八岁,赵琪善田就有了自己的马匹和兵器,随玛法练刀、点校兵丁、上城查哨。赵琪善田看着玛法穿戴盔甲、飞马舞刀、点兵排阵,很崇拜玛法。玛法也总是把他带在身边,不时教导,希望他长大也成为一名大将。金家城在玛法统治的年代,正是清朝的鼎盛时期,没有外敌入侵和内部叛乱,因此玛法没有用武之地,这常使玛法长吁短叹,恨自己生不逢时。
只有一次,是赵琪善田十岁那一年,北荒草原大旱,冬天来了一股蒙古匪兵,七八百人,领头的叫孛日贴斥,骑着一匹战马,在城门前大叫,要粮食,要珠宝,要女人,否则就攻进城内,不留一人。赵琪善田的玛法骑马挥刀,带领兵丁迎出城门,赵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