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杯水车薪。
沈姨有些心疼，白天身上刚被划出一道道伤痕，晚上又经历这种痛处。
她过去想把顾颜扶到床上，初初月事最忌受凉，地上又是湿气之源，这样下去可不行。可女孩像是着魔了一样双手死死扒着地板，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全都贴在地上。
“不……”不要把她扶起来，冰凉的感觉，久违的温度，模糊的视线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那由温暖逐渐变凉的大手，在她幼小的年纪里，在她记忆的长河里，烙印成迹。
她又想起了，停尸间里全身盖着白色布单的父亲，只有那一双手耷拉在外面。
那双曾不断抚着她的头，给他无尽抚慰的手，在她的掌心慢慢变凉，变得僵硬。
也是在那里，顾慕深从父亲手中接过她的小手，带她离开那个地方。
沈姨拽不动她，又怕她在地上着凉，拿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下楼给顾慕深打电话，响声过半，对面才被悠悠接起，只是对面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黎纤。
“黎小姐你好，我想找一下先生。”沈姨语气带着焦急。
“慕深在忙，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黎纤淡淡开口，一点没有转达的意思，俨然一副女主人的语气。
“这……”沈姨知道黎纤的想法，她也确实没有权利要求对方，可沈小姐情况的确不好。
“怎么，和我说不得？”黎纤提高了声调。
“没有。”沈姨只得开口，“麻烦您转告先生，顾小姐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找医生，慕深又不是医生，难不成他赶回去她就好了吗？沈姨你也是顾家的老人了，这种事不用我提醒你。”
话音刚落，电话“啪”一声被挂掉。
沈姨知道，黎纤怕是不会转告了。
见此，她赶忙拿起手机给另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沈姨拿出暖袋，倒满热水，匆匆上楼贴在女孩腹部，又去取出暖贴，贴在她身上。
梦中的顾颜不仅看到了父亲，仿佛还看到了母亲模糊的身影，她看到他们在向她招手，口中还不断叫着：“伊一，来。”
“来妈妈这儿……”
“爸爸在这儿……”
顾颜双目变得湿润，很久没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胸口那充斥着的满足感汩汩溢出，她刚要迈出一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