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不清个所以然。乡下人没那么娇贵,我就打算继续忍着,仗着年轻,把病症给熬过去。
歇了一会儿,两个人继续上路,可这样一来,就没法走的那么快。磨蹭一天,只走了不到二十里路。
到了第二天,我几乎就走不动了,总感觉浑身上下有什么东西在经络里来回乱窜,可是胸口处一直淤堵着,什么都散不出去,愈发憋的难受。沙千看这样不是事,就主张去看大夫。
当时的河滩,大半都是没有人烟的荒野滩地,寻常的小村里也没有正经的大夫,想看病,只能到大一些的镇子上去。
沙千道熟,带着我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赶,但是我真的是撑不下去了,闷的要死,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噗通一下躺在地上。沙千二话不说,硬把我背起来继续走,他的腿脚麻利,又有些力气,可我好歹也得有百十斤,走的远了,沙千也背不动,却咬牙硬挺着,说什么都不肯把我放下。
吱呀吱呀......
沙千正急的没办法,从前面慢慢就过来一辆驴车,赶车的是个老头子,估摸着六十多岁的样子。沙千眼睛顿时一亮,背着我迎向驴车,半道上就把人家给拦住了。
“老爷,劳烦你带我们一程。”沙千从我身上拿了几个大钱,塞给老头:“我兄弟病了,走不动路,这几个大钱给你,你把我们捎到前面的吉峰镇就行。”
“你们两个娃子,是哪儿的人呐?”老头儿翻翻眼皮看着我们,不紧不慢的问道:“你这兄弟,得了什么病?”
“是北边大北口的,就是不知道兄弟得了什么病,才急着去镇上找大夫瞧瞧,老爷,你行行好,梢我们一程。”
“大北口的?离着这儿可有一百多二百里地哩。”老头儿咂咂嘴,捏着鞭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我,盯了半天,问道:“你这个娃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是拿山参鹿茸当饭吃了?”
“老爷,你还会瞧病?”沙千大喜过望,也不问老头愿意不愿意,直接把我放在驴车上,缠着老头儿一个劲儿的问。
“会那么一点,过去给人瞧瞧,这二年岁数大了,也折腾不起。”老头儿扭头看看我,又看看沙千,慢悠悠的说道:“这娃子的命,快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