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知明日。
“千里驱北马,万骑皆胡裘,离洛山落离人泪,离人不见离人回。故地破碎尽不堪。尤看洛水商贾,把臂红颜劝酒,倾玉壶。蟾蜍高楼青瓦栏,歌舞几时休,夜不还。明月照洛山,旧时岁月旧时关”。
其中的离洛山两句,自然指的是旧时离洛山口被破,百姓离散,不能回还故地。而洛水商贾之句,当然不尽然是只指商贾商女。
东京鸿雁楼,东京三十六挂牌正店之一。
二楼雅间,几只火盆里燃烧着无烟松炭,房间里温暖如春。
主座胡床上一个大胖子,斜倚在抱枕上,埋身一堆栗白色阿迪熊裘里。一只肥手探进旁边一个艳姬的怀里,不时地在那嫣红上捻上一捻。看得她忍不住张开小嘴噱噱欲呼,就手用签子穿个红红的樱桃堵在她的樱唇里,看着她幽怨眼神,咯咯直乐。笑毕,用眼神示意喂自己饮酒。美人覲着琉璃盅啜满一口红似血的葡萄酒,低头哺了他嘴里。
客座上一个瘦瘦中年人笑微微地饮酒,一脸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偶尔一瞥之间,精光流转。此人正是引了洛山寨汉子从军的前军都督府行军司马左渡卿。
“还是此间饮酒有趣”胖子轻轻说道,就像自言自语。
“日常在府里,时时受些约束,哪有恁般自在?自前一月蓉蓉来后更不得自由。”胖子好像想起什么有趣之事,呵呵笑着。
“不过也幸好她来,最少能绊住福儿一些,两人倒是十分投契,离不得彼此一刻。倒是叫俺时常能寻些乐趣”。又自伺姬唇间就着呷了口葡萄酒,看着很有些享受的样子。
“左司马,你说这南方的商人是使得什么法子,能令得冬日也能吃些新鲜瓜果?”
左渡卿放下手里把玩的琉璃盅,颇为正式地想了想,才缓缓说道:“大王,下属倒是知道这些冬日瓜果只产于联邦一家叫“荀记”的商号。其他商号虽能采购到南方新鲜瓜果,却实在无法保存如新,更说不得有恁般鲜嫩。其中实在有好大的机密勾当,荀记商号一向讳莫如深。属下曾经派人查过,终不得要领。其中藏着一些蹊跷,很有意思。”左渡卿皱皱眉头、低头思考。
“哦,能叫俺们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