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讳言,今儿个的开酒,的确误了时辰。不过,事出有因,与酒坊无关,完全是薛某人个人的因素使然。”
薛念祖说着缓缓挽起了袖口,露出其内包扎的左臂上的伤口来,高高举起示众:“我昨日出门,在城外被北边关帝山青帮的兄弟绑了去,说是有人花了两百大洋要买我薛家的祖传酿酒技法,否则就要取我的项上人头。”
薛念祖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薛念祖并没有解释他如何从绑匪手里脱身的,而是径自又道:“我薛某人做人做事,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讲究一个光明磊落。我开酒坊,不过是给几位过去广聚财酒坊的兄弟谋一条生路,讨碗饭吃,仅此而已!本县一百多家酒坊,多我一家运昌隆不多,少我一家也不少,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人就偏偏容不下我们,自打我们开始筹建新酒坊开始,就在背后煽风点火、撺掇使坏、甚至铤而走险,心肠何其歹毒?手段何其卑劣?!”
在场宾客窃窃私语,猜测着薛念祖的话是真是假,亦或者到底是谁歹毒至此居然敢串通土匪绑票图财害命。这可是触犯官府律法的重罪,若是被查出来,吃几年牢饭是最轻的处罚了。
周长旭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却是瞬间跳如鼓,有点慌。他再心狠手辣,可串通土匪的罪名也不是他一个商人能承受的。可他转念一想,此事天知地知土匪知,薛念祖绝对没有证据去官府控告他,就算是去告了也无妨,顶多就是使点钱消灾解难罢了。
“这等心胸狭隘,我看也难成大器。”薛念祖微微一笑,声音平静:“这酿酒就如同做人,不欺天地,方能去伪存真。有些人口口声声说我坏了老祖宗的规矩,却不知自己正在把祖训踩在脚底下,肆无忌惮的践踏!”
“我知道,有些人准备看我们运昌隆和我薛某人的笑话——也罢,来人,取我们运昌隆今日所出的第一窖酒,让诸位东家验酒!”
薛念祖断然挥了挥手。
顺子和栓子站在薛念祖两侧仰起脖子用尽力气吼道:“开酒喽!开酒!上酒!”
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