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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作业,便把左脚从杨金环的手中向外挣。杨金环没说话,也没抬头,手用上了力。黄春雁的脚僵硬了一会儿,就松软下来,她过意不去地说:“都怪我,让孩子跟着受罪。”
“没那么娇惯,孩子打小时跟我习惯了,赶上农忙季节,我和你徐哥在地里一忙就是一整天,家都不着,他们自己能找吃的,饿不着。”杨金环见黄春雁皱着眉头,额角渗出了虚汗,疼得直咧嘴,就风趣儿地说:“我这回可粘包了,文魁回来还不得找我算账啊。”“大姐,真会开玩笑——我倒担心没参加行动,又该挨批了。”黄春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叹息着:“下午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脚说崴就崴了?刚上脚的一双新胶鞋也被乱树枝刮了个大口子,都怪文魁甩下我们,先跑了……真是乐极生悲,活该我倒霉……往后还说不定又有啥倒霉事儿落在我头上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雁子,不是大姐说你,你也太娇气了,谁还没有点闪失,没点啥意外,文魁是民兵排长,凡事总得带个头是不是?鞋刮坏了,等大姐到场部办事给你买双新的回来……再说抓个偷苞米的破坏分子,去了那么多人,又不差你一个……”杨金环说着,趁黄春雁胡思乱想,注意力不集中之机,一只手捏紧她的脚踝骨,一只手握住她的脚后跟,两手突然用力猛地一抖,随着黄春雁“啊呀!”一声的尖叫,杨金环松开手站起身来,笑着说:“好了——试试。”
“大姐,你的手也太有劲儿了,捏死我了,哎哟!”黄春雁哼哼呀呀地趿拉着鞋站起来,活动活动左脚,果真不疼了,但脚一着地,她“哎哟”一声,又赶紧坐下。“脚崴了,不吃劲,怎么也得疼两天——来!坐着。”杨金环边说边从被褥架上拽过来一条毯子,展开铺在了炕头,示意让黄春雁上炕头靠墙坐着,然后唠叨说:“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小丫头,在家都让爹妈娇贵坏了,像玻璃做的,个个脆得很,碰着点就针扎火燎的疼得不行了,不像我这个从农村长大的扛折腾——大姐这就烧火做饭去,回头我用酒给你揉一揉脚,再用热毛巾敷一敷,活活血,你养两天就好了。”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