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福的破灭声。
辰夕是在我熟睡时来的,他手里握着一束蓝色妖姬。快递员站在门口,敲了很久你都没开门,所以让我转交给你,他说,快递员还以为我们是邻居呢。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整个人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辰夕说什么,我一点也没听明白,向他扬了扬手,进屋来吧。
清晨的光线和辰夕沉俊苍白的脸像城市与乞丐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即使这样,青春的光彩还是从他的脸上溢出来。
“你又逃课”,我顶着厚重的眼皮,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
“你猜错了,我们今天没课”,安置好蓝色妖姬,辰夕从卧室里走出来。
“有课没课,你心里最清楚”,下意识的我又冒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来。
不出意外,他用惊讶的目光扫射了我很久。如果只是从朋友的角度关心,我的话似乎有些没头没尾,如果是从网友的角度关心,似乎有些重了。
其实,听起来更像是恋人的不满。
而我还是两眼乌黑一片。给我一个支撑点,我就能立刻睡过去,比吃安眠药的效果不要快。
“流失完了泪水,也不知道心疼眼球”,他一把扯过我,坐在沙发上,目视着我干涩的眼珠,疼爱的口吻好温暖地安抚着我。
他打开随身的背包,拿出一瓶蓝绿色的滴眼液,轻柔地滴在我的眼睛里,顺便擦掉我脸上粘浊的泪痕。
是的,昨晚我哭了,撕心裂肺,昏天暗地。
我心安地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他的动作像日剧里俊美的男主角惜爱受伤的女主角那样轻柔细腻。世纪般悠长的镜头一点一点地映入我的脑海。
他也是那样的俊美。
他也是那样的感伤。
“心疼眼球的只有你啊......”闪亮的晶莹滑入嘴角,是滴眼液还是泪水我已分不清。后来才知道那是泪水,一种酸酸暖暖的东西。
我静默地看着辰夕,泪汪汪地眼珠静得像是一条河,静静地把心里盛满的委屈全都流出来。
辰夕被我极度的伤心吓得不知所措,手里的眼药瓶被他攥得死死的。而这些都被他巧妙地掩饰着,依旧默默地看着我。
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有一个肩膀可以倚靠,我也需要有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