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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和季延礼认识、结婚、分开……
沈青时是在两天之后醒来的。
醒来时,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只有左手暖洋洋的。
她看去,就瞧见她哥就坐在病床边,用力紧握着她的手。
“哥……”沈青时声音沙哑。
听到她的声音,沈沥川浑身一震,倏然抬起了头。
借着光,沈青时看到沈他双眼布满红血丝,整个人仿佛一根绳子,绷得紧紧的,
在确认沈青时是真的醒过来之后,沈沥川很明显地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他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挺直的背脊慢慢地弯下,满身颓败,好久好久都没有动。
半晌,沈沥川才抬起头,声音嘶哑:“睡了两天才醒,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沈青时却狠狠一怔。
因为她看见沈沥川双眼通红,甚至隐隐有着泪意。
“哥……你怎么了?”
闻言,沈沥川身子一僵,像是回忆起什么巨大的痛苦般,眸底的绝望还未完全散去。
“你知不知道,再晚一会儿,你就救不回来了?”
随着这声轻不可闻的叹问,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无声滑落。
泪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沈青时的心脏。
她霎时明白了什么,眼眶也有些发热:“对不起,我只是太疼了……”
沈沥川摇了摇头,将她拉入怀中。
沈青时明显地感受到了他在强忍着颤抖。
她用力回抱着:“哥,我还在……”
沈沥川没有说话,很久很久,才轻轻揉了揉她发顶:“你在就好!”
……
知道沈青时不是故意吃多了药之后,沈沥川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放心不下。
之后一周,他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沈青时。
直到出院这天,沈沥川的一个心理病人情况危急,他必须赶过去!
沈青时瞧出他的踌躇,宽慰一笑。
“哥,你放心过去吧,我等着你回来。”
沈沥川虽不放心,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拜托护士照看,随即离开。
可没过多久,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
沈青时以为是她哥落了什么东西,扬着抹笑抬头看去:“哥……”
剩下的话噤声在喉咙里。
因为门口站着的人不是沈沥川,而是他们的父亲。
沈青时有些怔愣无措。
沈父却先开了口:“青时,算爸求你,你放过你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