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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阮姝向来敬业,不是那种老板逼着才会干活的扭捏人儿,她很识时务。
到了爷爷家,阮姝瞬间郑重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告慰一个身患重疾的老人,她害怕一个毫不留意的动作,会刺激到爷爷。
她提醒自己时刻提防。
苏景时的爷爷原先是庆大的法学院教授,在法学界极有威望,甚至还上电视做过常驻嘉宾,阐述婚姻里的一些法律纠纷,怪不得之前苏景时说办假证爷爷会看出来,这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结婚证是假的?
苏景时的奶奶去年刚过世,今年,他的爷爷又查出了肺癌,苏景时自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感情深厚,爷爷希望看到苏景时生活圆满,才会放心离开。
爷爷慈祥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阮姝,“小阮多大了?”
“二十三。”苏景时说道。
阮姝微愣了一下,心想:苏景时怎么知道她的年龄?
可转念一想,登记之前他瞥了一眼她的身份证,就这一眼,让他在爷爷这里回答得得体而自然,他是一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儿。
“比你小不少,”爷爷又对苏景时说道,“小八岁?”
“对。”苏景时笑了下,用阮姝极少听到的温和口气说道。
“人家比你小这么多,你可得好好待人家。”爷爷笑得更加慈祥了。
“自然。”苏景时和阮姝都坐在沙发上,苏景时一把抓过阮姝的手,自然而然地在唇边吻了一下。
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涌遍了阮姝的全身,酥酥麻麻的,阮姝想把手从苏景时的手中抽回,又怕穿帮,便任由苏景时握着,掌心出了好多汗。
“阮姝是实习生,结婚的事儿,她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免得风言风语。只是,”苏景时的口气忽然变了暧昧,他还侧头看了阮姝一眼,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看阮姝的目光有几分嘲弄和促狭,“只是最近时机成熟,就登记了,领回来给您看看。”
毫无疑问,苏景时说的“时机成熟”,就是“睡了”的意思。
“你们这次来得很不巧,之前你没说来,钟点工阿姨接了别的工作,家里没人做饭,咱们出去吃吧。”爷爷说,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若是你奶奶还在,给你们做手擀面多好。你从小就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