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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斗枢代表孙品骖拒绝,主张维持旧有的士大夫阶级与土豪乡绅。当时谈判未果就差点动起手来,现在可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元一带的二十多人是白衣少年团仅剩的人马,其他都入了革命军,不过堂口之争事关重大,张行彪还是留了几个好手下来,并且在约战中要求打头阵,王传柱为表敬意,让此次参战之人都穿白衣。正好与对面菜刀会穿黑衣的一黑一白,倒是阵营鲜明,元一乐见方便,心道不然这群人他还没认个脸熟待会指不定打的是谁呢。
跟在元一身后的元宝直打哆嗦,低声道:“老大,刚进来就要开打啊?”
元一道:“你怕一会打起来就躲远点。”
“那……那……老大你知道我打架是不行的,免得给你拖后腿我就在一边给你助威。”元宝缩头缩脑,一点也不客气的退出了队伍。
此时王传柱与袁斗枢一见面就喝骂起来,王传柱是个粗豪汉子,大骂道:“姓袁的,就你那三两肉也来跟我们争堂口,劝你乖乖回去吃奶为妙。”
袁斗枢长得身形瘦长,倒有几分书生气,冷笑道:“王兄,还是你回去吧,免得你家小美人将来守寡,孤单寂寞。”
“去你妈的,你老婆才孤单寂寞呢。”
“可不是,我老婆孤单寂寞,你老婆风流快活……”
王传柱暴跳如雷,他的大房老婆曾跟一小白脸有染,给他带了绿帽子,这事一直引为平生奇耻,袁斗枢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自然气得七窍生烟,大吼一声:“给我上!”身后人马大叫着挥舞兵器冲上去。
袁斗枢甩甩下巴,菜刀会的人也冲上来,双方立刻火拼成一团,一出乱世弱肉强食的戏剧就正式开锣了——
鬼手对元一的影响越来越大,闻到风里的血腥味不知不觉斗心大起,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可他手下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没动。说到底元一年青识浅,他刚入少年团人都不熟,又平白做了这个香主之位,一无功绩傍身二不懂拉拢人心,事先又没做过战前动员,这些人毕竟是张行彪留下来镇场子的好手,元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空降插队本就不让人服气,现在都只想冷眼旁观他这个年轻的香主有何出彩的表现能压他们一头。
菜刀会的人甚是勇悍,加上少年团这边二十多人没上,实力悬殊落了下风,一下被放倒好几个。但元一冲过来如一柄开山之刃,锐不可挡,初一开始便撞飞好几个。
但他依然只会乱用这一身蛮力,在拳脚功夫上没什么经验,这些来参战的一般都是有身手的,见他力大,开始围着他进行游斗,元一撞翻几个人后开始被团团缠住,一时脱不开身。好在见他一人拖住对方五、六个人,少年团的其他人扪心自问自叹弗如,武人爽快,立马生出几分佩服之情,不再多做犹豫,一拥而上加入战团。
战况很快进入白热化,双方各有损伤,斧头帮这边头目王传柱甚是勇悍,一马当先在前砍翻好几个,倒是袁斗枢一直在外围冷冷观战,见王传柱乱砍乱杀,再加上出现了拥有骇人怪力的元一,一时菜刀会这边落了下风。但他毫不在意,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冷嗤道,“匹夫之勇。”
袁斗枢身边除了两个贴身保镖外,还有一个比他矮半头的瘦子,用黑布包了头脸,甚为神秘,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冰冷,看不到面目。待得斧头声势渐大,王传柱眼看要往袁斗枢这边冲来时,袁斗枢对瘦子道:“轮到你了。”
瘦子略一点头,手中出现一柄细细长剑,挥动时银光乍起乍灭,极难发现,如灵蛇般出击,加入战团。王传柱大叫一声,一斧头向瘦子劈来,本以为收拾这个小个子轻而易举,不料瘦子手中长剑犹似活物,一卷一刺,不仅轻易的将王传柱的斧刃给弹开,又防不胜防的绕过王传柱喉头,王传柱眼下一惊,好在他也是功夫好手,适时闪避,喉头堪堪躲过剑锋,不料被那诡异翻转的剑身从臂头一下拉划到腰肋,当即鲜血喷涌。他本能反手劈去斧头,但瘦子剑柄一转,身手灵活得诡异,从巧妙的角度一下撞中他的额头,王传柱当场连退几步旋即晕了过去。
幸亏王传柱两个心腹手下拼死捍卫,把王传柱从瘦子剑身下抢下来,但头目一倒,斧头帮军心大乱,那瘦子剑术高明,快如闪电,一连几剑洞穿好几个人的咽喉,居然是如狼入羊群,所向披靡,连毙斧头帮多名好手,一下杀到战团中央。
登时斧头帮阵营大乱,谁都怕了这瘦子,闪避之机给了菜刀会其他人可趁之机,一轮乱砍乱杀,斧头帮兵败如山倒,瘦子连毙十多人,连少年团也有多人死在其剑下。
不消片刻瘦子欺到了元一身边,元一还在和多人缠斗,一扭头瘦子剑尖已到他喉头,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剑尖顶在他喉头。
瘦子料定一剑要了元一的命,元一当下也这么以为,整个心房正在剧烈震颤,不料喀吱一声,那剑身陡然弯曲,竟是破不开元一的皮肉分毫。
瘦子浑身一震,元一喉头吃疼,连日来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已见怪不怪,大概是自己再长出一个脑袋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更别提自己突然就蒙天赐了这铜皮铁骨的神功,可是下一刻右手竟然开始发生变化,鬼手又要按捺不住要往外蹿了,好在元一在打斗前就防着鬼手出现,给右手包了一层黑布,混乱间也难看出端倪,只感自己再度充满了力量,不自禁地一拳轰去。
瘦子以为他只是一身横练功夫刀剑难入,向后闪避,但鬼手何等力道,虽没打在身上但拳风猛烈,如重锤击在其腹部,瘦子哇的一声喷出鲜血,被击飞一两丈远,但这人心智颇坚,败中求胜,把长剑向元一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