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是入室盗窃案件和盗窃机动车辆案件,于正平将发案集中时段、多发地域和作案手段一一在笔记本上记下来,在旁边加上自己的看法。
手机响了,是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号码。于正平按下接听键,转到一间僻静的办公室。
“欣欣,你在哪儿呢?”
“我上班呢,你呢,几天都不见你的身影,忙什么去了?”
尽管是平常的嗔怒,于正平心头还是涌起异样的暖流。“我刚到刑侦支队上班,最近案子又多,所以这两天没到家里来,也没给你打电话……”
“好了,人家又不是怪你……正平,我只是有些想你……”
于正平能感觉到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傻瓜,才两天不见,以前我在部队,多久才能见一面的?”
“讨厌!爸说你回来后没在家好好吃顿饭,今天晚上有时间没有?”
“应该有时间的,我下班就过来。”
“那你早点回来,我提前下班去买菜,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粉蒸肉!”柳欣兴奋地挂了电话。
于正平向范卫兵请了假,和周晓菲打了声招呼,不到五点就离开了办公室。
于正平打车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冲了个澡,换上柳欣给他买的西服。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望着自己挺拔的身姿,眼前浮现了马上要见到的父女俩,也就是柳欣和她爸爸柳建国的笑容。不,不仅仅是他们,还有父母。有时候,于正平恍然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梦中。他是不幸的,从小失去了太多;而他又是幸运的,上苍赐予他很多美好的东西。
于正平出生在距安江市八十多公里的一个边远的小山村。九岁那年,在床上躺了三年的父亲被病魔夺走了生命,只留下一大堆债务和两间破旧的砖瓦房。没什么文化的母亲含泪把丈夫下葬后,下定决心要把于正平抚养成人。种田、砍柴、养猪、种菜、家务活,不管是男人的活儿,还是女人的活儿,她都承担起来。农活不忙的时候,她和村里的男人一道,上山帮人背树,一趟十余里,为的是挣五块钱一百斤的脚力钱。背树的时候,她不知摔倒了多少回,于正平经常看到母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半夜醒过来,他还能听见母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