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易头也不抬,继续奋笔疾书。
“爹你又上奏啊?”
徐婉宁蛾眉一蹙,放下羹汤转到了书桌旁看了起来。
“劝急立丞相疏?”
光看了奏章的开头,徐婉宁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爹,你已经不是内阁辅臣,别忘了当初怎么被人算计出内阁的。皇上立丞相的事情,爹你一个礼部尚书不该管的!”
徐婉宁肃声劝诫。
当初她老爹入阁为次辅,正是春风得意,丞相有望,结果被人攻讦,硬是排挤出了内阁。
这种事情,在大允不算开先河,但也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她爹为官多年,走的又是最正统的拜相路线,底子还在,指不定就会一蹶不振,哪里还能当上礼部尚书。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爹,你现在需要避嫌。”
徐婉宁再劝。
一个被罢了内阁辅臣位置的礼部尚书操着立丞相的心,你想干什么?
死灰复燃?贼心不死?
那要不要送你去死啊!
“婉宁,丞相统领群臣,相位不可空悬,这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岂可视而不见!放心,爹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再着他们的道了。”
“同样的闷亏,爹不会吃两次。”
而且迟早要一报还一报!
徐文易眼中闪过一抹锐光,继续埋头书写奏章。
当年出翰林从地方到入阁,一步步走来太过顺林,以至于做县令遏制乡绅,手段过激被栽了个破家县令百里侯。
当知府,强收商税,得罪了江南富户,被污蔑盘剥百姓。
还好为巡抚时学会了变通,蓄养绿林人士做黑手套为爪牙,将前面的事情都摆平了,安安稳稳做出了政绩进了礼部。
结果又遇到一帮贼心不死的混账,不顾科考是为国家选材,居然丧心病狂弄出舞弊案来要置他于死地。
好在最后都顺利脱身,还入了阁。
不想最后居然被一帮恬不知耻的御史,以风闻奏事,子虚乌有的罪名从内阁赶了出来。
此种仇恨,刻骨铭心,徐文易从来不曾忘记。
只是吃一堑长一智,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他沉默了很多,甚至当起了盖印尚书,不发一言。
但他只是隐忍,示敌以弱等待机会,而不是一句不振。
这次请立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