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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件事……”张用用食指指了指邓发,说:“打算怎么办?”
“你那个方法似乎可靠些,以前有些电影里也提到过。”邓发喃喃的说。
“嗯,那你今天晚上先回去试试,我有个朋友也了解一些通灵的门道,回头我请他来帮你,怎么样?”张用说。
邓发勉强笑了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忽然,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一下子抓住了张用:“什么声音?”
张用一愣,旖旎暧昧的音乐早就已经关了,周围静悄悄的。
“你听错了吧。”
“不,你这里有蛇!”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邓发近乎崩溃。
“哪里?”张用站起来仔细地看。
地上空无一物,桌子和椅子安安稳稳的停放在角落里,和刚刚一样。
“你喝多了吧。”张用皱着眉头。
邓发没理会张用的话,他认真的听起来:
酒馆灯泡里传来的细微电流声;
木质吧台受潮时传来的噼啪声;
Cd唱片机里微弱的音乐声;
酒吧外风的呼呼声;
遥城居民睡觉时从家里传出来的鼾声;
街上流浪狗的吠声;
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猫叫声;
树林子里夜枭的惨叫声;
遥城东国道上的筑路声;
两边山包上的狼嚎声;
还有自然界里的种种呼吸声;
最后,他听见了渗人可怖的嘶嘶声,他确信那是蛇,很多很多蛇。
没有人会质疑盲人的听力。
邓发听见张用走了,身边传来了桌椅碰撞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张用喘着气说:“没有,一条蛇都没有。”
邓发却听得更清楚了,那好像不是房间里传来的,而是在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的。
通过联想,他甚至感觉有滑滑腻腻的东西在他的耳边呵气、缠绕,还有吐信子,那是一条眼镜蛇,一条五彩斑斓的蛇------一条毒蛇。
邓发怀疑自己喝多了,踉跄着走出“血色浪漫”。
张用搀着他,轻轻的说:“现在蛇还在吗?”
邓发晃晃脑袋,嘶嘶声仿佛轻了一点,但那幅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人的想象力总归是很可怕的。
风刮得越来越猛了,隐约有一个人在路上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说着胡话。
张用搀扶着邓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城东走去,邓发的家在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