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客卿?”
游说客颔首回道:“我家主人是奉张贵妃的旨意来向晋王殿下投诚的。”
投诚二字一出现,杨广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书信,看过内容之后,他有些激动地问游说客:“当真?”
“隋军声势浩大,我朝想要抵抗,恐力有不逮,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开城,只有以此计与隋军里应外合。”游说客毕恭毕敬。
杨广又将书信看了一遍,将信将疑道:“不里应外合,我隋大军难道就进不去建康城了?”
“张贵妃之意,就是看晋王殿下是希望见到尸骨埋城,一片荒废凄凉的惨况,还是百业未凋,生机依旧的建康。”虽是投诚敌军的不义之举,但游说客回答时却不卑不亢,见杨广久未有定论,他忽然跪下道,“今日叛国,小人日后难容于世。但建康乃小人故乡,桑梓之情深重,小人不忍见故土染血,才有今夜与晋王殿下这一见。张贵妃亦是希望晋王殿下可以对建康的百姓手下留情,朝廷之过,自有朝中人承担。”
杨广见游说客情真意切,不由感动,他看了一眼始终没有发声的高颎,又问道:“这当真是张贵妃的意思?”
游说客此时却不说话了。
杨广将书信交给薛道衡,看着薛道衡把书信递给高颎,他才与那游说客道:“孤就知道陈主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不过胜在沈客卿会挑人,贵使这就回去复命吧,一日之后,待我三军整齐。如果午时未见狼烟信号,就不要怪孤浪费了贵使的桑梓深情。”
游说客闻言感激涕零,向杨广行大礼道:“多谢晋王殿下,小人这就回去复命。”
“慢着。”杨广唤住那已经迫切想要离去的游说客,起身拱手道,“孤敬重贵使这一身勇胆和爱国之义,想请教贵使性命。”
游说客回礼道:“叛国之人,有何面目说爱国之词?”
不停杨广再度唤声,游说客已经跑出主帐,不见了踪影。
杨广心中感慨,轻笑了一声,这才将视线转向脸色铁青的高颎。他佯装歉意道:“孤跟南朝使臣说得太尽兴,忘了高大人还在场,孤应该询问高大人的意见再行回复的。”
高颎面无表情,只将沈客卿的书信还给杨广道:“晋王殿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