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收回视线,提裙踏进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内阴冷而昏暗,谢氏一进去就狠狠地皱了眉,心中更是忧急。111则走在111身侧一言不发,神色冷肃地注意着周遭,将111隐在自己的影子里。
许是谢氏银子使得多,带路的狱卒一路点头哈腰,态度颇为恭敬。
走过一个拐角,111停下脚步,向一个方向望去。
透过浓重的黑暗,隐隐能听到女子的低泣与咒骂。
那里,好像就是前世自己关过的牢房。
壁灯上的烛火摇曳,111愣神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狱卒见111望着那一方向,忙说道:“那边是关押判了死刑的女囚的牢房,可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111默然,听到谢氏催促了一句才收回视线跟了上去。
牢房的另一边,111的父亲叶祁舒正半蹲着身子整理着牢房内的干草,将它们垫在侧躺着的111身下。
111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咳了几声按住了叶祁舒的手:“三弟,先别忙活了,休息一会吧。”
叶祁舒摇摇头,拍了拍那些干草,尽量让它蓬松一些,等确定没有可用的干草以后才坐下来长呼一口气,从身上摸出一支只有半截拇指长的炭笔,在墙上描画了起来。
守着牢房的狱卒冷眼看着,倒是有些惊奇,这两位大人是自己遇见过的脾气最好的了,不像一些人进来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比女人家还会哭嚎。他也曾见过几个骨头硬的文人,那些人倒也不闹,只是对他们这些小狱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往墙上写一些看不懂的酸诗。
这位大人倒是也往墙上画东西,画的东西狱卒却认得,这不就是一座桥吗?
叶祁舒又勾画几笔,手中的炭笔支撑不住“啪”地一声断了,在墙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叶祁舒叹了一声,对着墙上的画凝眉思索着。
111又咳了几声,走到叶祁舒的身边,与他一同望着墙上的桥,说:“你自小就喜欢桥梁大坝之类的工程,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去钓鱼,大家都在看鱼,你却在看码头和桥,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天赋的。如今,你是看出什么了吗?”说着又咳了几声。
叶祁舒替111顺了顺气,才说道: